看见屋里逐渐安静下来,徐国华拉了拉媳妇的袖子。
这点小动作自然又被上手坐着的赵美凤同志发现了,当即就翻了个白眼。
“我说国华呀,你俩在那捅捅咕咕干啥呢?有啥话就说呗,都是自家人,整那狗狗嗖嗖的事儿干啥玩意儿!”
赵美凤最看不惯的就是大女婿的这一点,啥事儿都说一半留一半掖掖藏藏的。
见众人都望过来,徐国华尴尬地笑了笑。
原本徐国华是个脸皮儿挺薄的小伙子,可自从娶了顾家大闺女,被丈母娘骂多了,他这脸皮子也就越来越厚了。
顾爱君拍拍男人的手臂,示意他赶紧问,徐国华也只好说了。
“那个,妈,是这么的,我爹让我问问大嫂是在哪儿调理好的?能碰上这么个能人也是咱家的福气,有机会的话想让我跟人请教请教。”
要说别的赵美凤还真不知道,但要说起老大媳妇儿是咋怀上的,她可比谁都清楚。
老大媳妇儿天天就在家窝着,哪儿都没去,上哪有什么高人去?
当即摇头,有些无语,“你大嫂哪儿都没看,最近几个月就在家忙活来着。”
徐国华皱眉,他爹跟他探讨过妻嫂的病情,很难调理,经脉全是瘀堵。
他有些不甘心,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让我给嫂子请个脉?”
赵美凤不吱声了,这文绉绉的话,她实在接不下去。
顾爱国却很高兴,忙把妹夫让到炕边,“那就麻烦妹夫了,给你嫂子好好瞧瞧。”
徐国华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个脉枕放在炕桌上。
张桦梅把手腕搭在脉枕上,徐国华表情认真,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吃惊,把顾爱国搞得七上八下的。
又换了个手腕,徐国华才收回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他那傻愣愣的样子,赵美凤就着急。
“我说国华呀,到底咋样你倒是说句话呀!”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尺脉候肾,胞宫系于肾,妊娠后胎气鼓动,故两尺脉滑数搏指异于寸部脉为妊娠之征!
嫂子身体硬朗,这一胎胎像稳固,不需要多余的安胎药,吃好喝好适量运动就行。”
赵美凤松了口气,看大女婿的表情,还以为老大媳妇有啥不好呢。
顾小桃就坐在人群里,笑眯眯的看着,也不出声,不过她还是才发觉大姐夫原来还是个大夫啊。
大嫂的身体她早就探查过了,健康的很,孩子也发育的很好。
徐国华还在震惊中。
回忆起上次给全家人诊脉,还是年初的时候……
自己明明记着,当时大嫂的身体还是多有阻滞,不能孕育子嗣啊……
咋就好了呢?
徐大夫的疑问自然没人能给他解答,就连“罪魁祸首”顾小桃都没想起来,大嫂的身体之所以好起来,居然跟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