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冲天而起,碎裂的木渣石块四处乱飞,打的周围众人吱哇乱叫。
这一刀下去,不但槐木大杆被砸的粉碎,便是底下的青石大板也被轰出一个大坑。
不是砍,就是砸,柴天诺没用过双手带,落下时反了方向,硬生生用刀背轰碎了槐木大杆!
彼其娘之,我这是砸不是斩,不会不及格吧?
柴天诺仰头,满脸冰霜,因为自己搞出的乌龙,他的心里忐忑不已。
“过,一等!”
监考教习大吼,心中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就这力道,一棍子下去能把骑兵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这肉身的力量,着实惊人!
不过,这小子太傲了,都不正脸看人,以后走上仕途,肯定会吃大亏。
教习腹诽,却不知道柴天诺那是在强作镇定,生怕因为一时疏忽被撵回家去,听到过,他那提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随手扔掉手中尺长木把,柴天诺喜滋滋的归队,所有武秀才皆敬畏的与其让路。
武人单纯,想让他们敬服很简单,足够强大便好!
一轮测试完毕,武学上舍痛哭连天,近万人考核及格者只有六成,余下的四千人这便要打道回府。
套用刚才教习的话语,这可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一群囊货,哭个球蛋,还有没有身为武人的自尊?!”
全盔全甲的山长大人再次露面,那大嗓门瞬间压到了数千人的哭喊。
柴天诺眼角抽搐,声音如滔滔巨浪直入头颅,蕴含深不可测的内力,未曾想,山长大人竟是位宗师!
“武人流血流汗不流泪,都给某闭嘴!”
爆吼声响起,原地掀起一阵气浪,风吹过,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返回者直入府学,一样参加明年秋闱,不过是换个地界学习,至于如此哭爹喊娘?”
此言一出,满脸沮丧的众人立马神色一松,还以为赶回去便是断了仕途,若只是回府学进修,那便算不得坏事。
在教习们的带领下,淘汰者离去,上舍山长扫视余下的六千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
“今年为何有如此大的变故,想必你们也都知晓,多余之言我也不想多说,只是在这里要告诉你们一声。”
“离去未必是祸,留下未必是福,尔等这一年时间绝不轻松!”
“苦是自然,累是应当,伤是寻常,死,是常态!”
秀才们的脸色,皆有些泛白。
他们能听得出,山长并非胡说,那话语里,隐藏着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别的我也不多说,以后自有你们体悟的时候,考核继续,想要出人头地,便使出吃奶的气力,让某也瞧瞧,尔等到底是何种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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