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忙着舀汤叉羊肉,一边笑呵呵的说,赵营头出手阔绰,今儿赚头肯定小不了。
“先来两坛,我俩润润肠肚。”
噗,赵九斤喝到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二十斤烈酒,肠肚该被烧穿了吧!
老板闻言也是手脚连抖,苦笑着说:
“这位大人,那可是边城烧,酒烈着那,莫说二十斤,五斤下肚就能把人烧死。”
“这么烈?”
柴天诺挑眉,老板使劲点头:
“就是这么烈!”
“就它了!”
柴天诺一拍桌子,喜滋滋的说:
“酒是割喉刀,若没那烈性,喝起来不就成马尿了吗!”
赵九斤感慨,好怀念的说法,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未曾听到了。
看到老板发呆,柴天诺直接自己动手取了两坛,一坛放在赵九斤面
。前,一掌击碎自己那坛的泥封,沌沌沌一气灌下了大半坛子。
“痛快!”
“校尉大人喝,这酒属实不错,一口下去肠肚全热了起来。”
“......某,甘拜下风!”
赵九斤额头冒了汗,第一时间投降,这已不是酒量的问题,眼前这货就一饕餮,自己根本无法与他相比!
“我就说嘛,我不会喝酒。”
柴天诺呲牙一笑,从刚端上来的瓷盆里割下块扇排,大口吃了起来。
赵九斤叹服的竖了个拇指,真的服了,你说那么多酒喝到哪里去了,肚子也不见半点凸起。
吃吃喝喝间,赵九斤问起了过往,这也没啥可隐瞒的,柴天诺照实了说,属实把赵九斤惊着了。
身体孱弱因奇遇而变,由文入武吊打一片,听起来简直就跟话本一样!
“曹营头,如今过得怎样?”
赵九斤终是问到了最关心的事情,不止是他,西北老边军,哪个不想知道当年那位能文能武的传奇,现在到底如何。
一说到这里,柴天诺便来了兴趣:
“曹叔现在好着哪,我跟你讲......”
柴天诺把曹福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尤其谈到买媳妇之事,更是乐的他不轻。
赵九斤听得直咧嘴,这种给自家师父买老婆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你可知,曹营头他们为何不愿回来,当年鬼哨到底出了何事?”
“西北边军,都在盼着他们回来。”
轻轻泯了口酒,赵九斤眼中满是渴望。
柴天诺想了想,疑惑的说:
“我听闻鬼哨已经重建,曹叔他们回不回来,应该没啥影响吧?”
“差远了!”
赵九斤一口饮尽碗中酒,苦涩的说:
“老鬼哨是虎,新鬼哨是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没了那些前辈,王庭精锐与丘陵地区根本无人可挡,如今那些地方,已经被草原王廷控制了大半。”
柴天诺想了想,轻轻摇头:
“回不来了。”
“为何?”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李义川李老叔曾说过,鬼哨还存世的,恐怕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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