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现场战况极其惨烈,遍地碎尸几成血肉泥潭,简直不象人类所为。”
说到这里,游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大罗想了想,皱眉道:
“柴头那把大铁片子倒是能轰碎对方,但也不至于轰成什么泥潭。”
“快看前方!”
有人惊呼,众人抬首远望,疆土染血人马倚卧,烈日下,如一副修罗图。
“这是,哪里?”
柴天诺举目四顾,自己端坐柱石之顶,四面八方,皆是墨黑。
仰首,有一缕光芒于无尽高处落下,正正笼罩自己,不带半点暖意,反倒透着一股清冽。
俯视,柱石冲向无尽深渊,未见根底,入眼处,只有浩瀚幽暗。
“心海。”
突有声音响起,刺眼白光骤然落下,又是一根无底柱石显现,一人盘腿坐于其上,右手撑下巴,看着柴天诺,面带淡淡微笑。
“你,是谁?!”
“我曾,听到你的声音!”
柴天诺心神震颤,除了眉心那道红纹,对方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但声音很是不同,充满莫名压迫力,就是那个在仙人垂钓梦境里,让自己醒来的声音!
“我是谁,你其实应该最清楚。”
说话间那人站起身,仰首望向高空,脸上露出莫名笑容:
“未曾想你如此短命,未及戴冠便来了此地。”
“且看这方大世,可有因果命数落于你身。”
话音刚落,柴天诺便觉有无法想象的吸力从光芒垂下,瞬间把自己扯飞。
红纹柴天诺先是一愣,最后无奈摇头:
“这因果命数,来的可是真快!”
话落,光芒消失,心海再次归于黑暗。
轻舟分水,迅捷驶向远方,两女子眼中含泪,诉说曾经往事,袁天册立于船头轻掐指尖,有些困惑的说:
“怪了,这大世间的因果命数为何又变?”
“又为何,牵扯到我?”
不断有马队从大部队脱离,那是桥堡和其他边塞的援军返回各自驻地。
甲三营一干人等,看着前方与营头并驾齐驱的柴天诺议论纷纷,经游哨统计,
。被其斩落敌寇,数量最少过百!
这还不算那些根本无法拼接,还有被带走的尸首。
一战杀敌逾百,这是真正的百人敌,纵观西北数百年,也找不出几个能与其匹敌之人。
“……兄弟,你确定与我说的,不是神话?”
赵九斤满脸无法置信的表情,柴天诺苦笑:
“毛的神话,营头你不敢置信,其实我也不敢相信,可它就是发生了。”
使劲挠挠脸,赵九斤笑了,不过和柴天诺一样苦:
“我总不可能与将军说,那单云娘乃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儿,能关乎大华国祚,老厉害了!”
“柴天诺已经死了,可不知咋地又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
“你说我要是这么报上去,以咱边城卫种将军的脾性,会不会一巴掌抽死我?”
略做思考,柴天诺无奈点头,死不一定,但那大嘴巴子八成跑不掉。
从怀中掏出布片,上面只有两字,谢谢。
虽然未曾落款,但柴天诺敢笃信,这是单云娘写的。
自己昏厥、或者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柴天诺真的半点也记不得,唯一有印象的,便是苏醒后看到的,兔子哗啦啦不停滴落的泪珠,还有差点垂下的大鼻涕。
想想便觉恶心,若不是躲得快,八成得糊自己一脸!
“营头,我觉得你还是照实往上报吧,牵扯王廷骑兵和草原萨满,多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