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军功官担忧的问。
“莫哔哔,让你这一说,某心里都没底儿了!”
狠狠瞪了军功官一眼,赵九斤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可是边塞第一次反向打草谷,不会出甚事情吧?
城头众人正在忐忑,一骑远远奔来,于城下大声呼喊:
“营头,柴头说了,清理两块场地,准备安置两脚羊和牲口!”
城头众人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赵九斤紧绷的脸皮瞬间放松,笑呵呵问:
“空场子多的是,到底掳了多少人,至于特意清理吗?”
“两脚羊四百余,牲口两千!”
小袄子喊完掉头便走,浑身充满干劲儿,刚才牙行管事算过账了,大家伙每人最少能分四五十两银锭子,一天收成顶得上七八年!
“彼其娘之!”
赵九
。斤直接炸了毛,就知柴天诺这小子狠,上来便整这么大的阵仗,四百鞑子两千牲口,这遭发大了!
“除了执勤的,全都去清场地!”
“奶奶个熊的,这银子来的也太轻松了。”
一个时辰后,借着最后一点日光,队伍浩浩荡荡涌进了土木堡。
堡里的住户皆点着火炬,惊奇围观捆绑在一起的黑河卫鞑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装扮如此怪异的人。
土木堡里白虎节堂灯火通明,众目睽睽之下,牙行管事算盘打个不停。
“两脚羊四百六十六,均价十五,合计六千九百九,算个整,七千两。”
“嗵。”
赵九斤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到一屋子人望向他,急忙拍着屁股站了起来。
“凳子歪了,凳子歪了。”
歪个毛线,是被吓着了吧!
大家伙都明白赵九斤为何失态,如此大的数目,又有何人不心惊?
“马两百二十一匹,牛五百头,羊一千九百三十二只,这个价钱,便不好说了。”
牙行管事皱眉,屋里众人也是点头,确实不好算。
尤其是马的价格,成色好的上千两都值,成色不好的,三四两便能拿下,牲口这东西,真不好定价。
“用不到那么麻烦。”
柴天诺摆手:
“咱这营生长着那,莫在那里斤斤计较。”
“和那两脚羊一样算账,马一匹十两,牛二两,羊一两,算五千锭子便好。”
“不过两脚羊和牲口转运便是牙行的事了,堡子没有那么大的人力物力。”
“柴头敞亮!”
牙行管事竖了个大拇指,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牲口这相当于白赚,之前他看过,中上战马便有近百,真要卖的好了,几万锭子轻松入手。
“天诺,你这也忒大方了!”
赵九斤把凳子挪到柴天诺身边,轻轻戳了戳他。
柴天诺摇头,小声说:
“莫要斤斤计较,咱们是源头,渠道在人手中,相互得利,才是长远之计。”
赵九斤若有所思点头,心中暗叹,不愧是秀才,这心思就是比自己这样的莽汉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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