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了,真的神了!”
那位姓宋的生员结结巴巴的说,他的身世从来未曾与人说过,柴博士太神了!
看宋姓生员表现便知,柴天诺说得对,明伦堂立时喧嚣迭起。
又有两人让柴天诺占卜,结果半分差池都没有,一时之间求柴大仙算命数的呼声络绎不绝,却都被他回绝。
“这是明伦堂,不是街头算命摊,事不过三懂不懂?”
雷霆般的大嗓门响起,震的明伦堂颤抖个不停,众学子立时清醒,这才发现己等犯了错,急忙行礼道歉。
之后的课程波澜不惊,柴天诺讲的礼记颇具新意,听得生员们连连点头,窗外文院职员同样如此。
院长陈知行更是感叹的说:
“文院来了条过江龙,幸甚幸甚!”
下课时分除了几位内急生员,其他人等均未离开明伦堂,而是围着柴天诺不停问这问那,柴天诺则有问必答,氛围甚是和煦。
只不过,当上课铃声响起,氛围又是一变,柴天诺看着摩拳擦掌的学子们咧嘴一笑:
“怎么的,你们对自己吟诗作对的本事,就这么有信心?”
“然~!”
众人齐声回答,惊得柴天诺眉头直抖,噫吁嚱,怎的如此斗志昂扬,喝参汤了?
“尔等如此有信心,吾心甚慰,放马过来,让某瞧瞧你们的本事!”
看着跃跃欲试的诸位生员,柴天诺心中一样斗志昂扬,奶奶个熊,便不信前世数千年的风流,会压不住你们这些乳臭味干的毛头小子。
“我先来!”
一生员猛的站起,却被柴天诺遥遥一点按了回去:
“你先来个甚,规则都未定,过于猴急了吧?”
哄堂大笑响起,那生员立时红了脸,急忙缩了回去。
“我与你们定规矩吧。”
文院院长昂首走进明伦堂,身后跟了一大串,生员们急忙起身相迎。。
柴天诺了然,这是站在门外听着不过瘾,都进来看热闹了。
院长来至讲台前,把一长轴挂好,下卷两分,古朴隶书显现。
一、命题诗,风花雪月各一首,词也可,由文院诸位教员做裁判。
柴天诺咧嘴,这是被自己那首破阵子,忆西北给惊着了,不敢出于边塞相关的题,直接上风花雪月了。
“你等可有异议?”
院长大人面无表情的问。
“无~。”
柴天诺跟着大声喊,韦博士点起一炷香,笑呵呵的说:
“生员太多,风花雪月各推十首,时间紧迫,赶紧开始吧。”
场上两千余生员立时伏案,或奋笔急挥或皱眉苦思,拼全劲想要超越柴天诺这千年才出一个的神人。
相比生员们的紧张,柴天诺这边从容了太多。
挽起袖子,磨一砚台上好墨汁,取一羊毫小楷,沾足墨水轻轻落笔。
院长、韦博士,还有其他几位学究走到柴天诺身边,看着熟宣上徐徐展开的工整楷书忍不住连连点头,韦博士感慨的小声说:
“天诺之字已入大家,中规中矩、棱角分明的楷书,硬是让他写出了飘逸离尘之意,属实难得。”
一炷香燃尽,生员们推出的作品已经看完,佳作属实不少,但诗中含义中规中矩,总让人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还是念念天诺的吧,国子监皆是良才,唯独缺少他这样的奇才。”
陈知行抖抖手中生员做的诗词,心中有些遗憾。
韦博士拿起第一张,朗声念:
“听风入梦。”
“僵卧寒亭心不哀,尚思为国戊边关。”
“夜半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