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的腰肢轻声说:
「从古佛国回来咱们便回韶音,等不了十六了,须得早早娶了你。」.五
蛮儿羞红了脸,埋头与柴天诺怀中,请点头:
「嗯。」
翌日清晨,柴天诺驾着马车,带着蛮儿行往国子监。
胭脂兔第一次被架上车辕,身子扭个不停,怎地也感觉不舒服,柴天诺拍拍它的屁股,路长着那,无论如何也得习惯。
赶到国子监大门口,周围已经排满了兵部提供的骏马,赤红胭脂兔见到往昔的伙伴兴奋的直尥蹶子,惹得柴天诺狠狠抽了一巴掌,这才安稳下来。
「奶奶的,真成拍马屁了!」
咒骂一声,柴天诺上前与老大人们见礼,也见到了这次出使的主官,身高体宽的礼部侍郎吴沛杨。
头发花白的吴侍郎止住柴天诺行礼的手臂,使劲拍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说:
「昨日听说副手换了人,我高兴的一宿没睡好,与韦老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相比,还是亚陆仙好!」
「这一路上的安全,妥了!」
「你个老杀才,就会说某的坏话!」
韦博士就在一旁,听闻此言使劲捣了吴侍郎一拳。
乐呵呵的吴侍郎也不着恼,就韦博士那小身板,打拳跟捶背差不多,巴不得他多来几下。
两人是一年的进士,一个宦海浮沉半生,终成正三品的大员。
一个厌倦了尔你我诈,半途选择进入国子监教书育人,成为桃李满天下的名士,真不好说谁更成功。
不过同年的友谊一直都在,如此不牵扯利益的挚友,人生能有几人?
慢慢的,出使的三十学子也来到了门口,他们才是这次天机辩的主角,心理压力不小,每个人都带着黑黑的眼袋,一看便知没有睡好。
虽说是文院的事儿,但武学上舍山长也来了,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擂的柴天诺不轻:
「偷佛骨舍利的时候利落点,莫要被人逮到,古佛国修行体系很有特点,无论武者、术师皆于咱们大华有异,万万注意安全!」
「咳咳,山长,您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好吗?」
柴天诺咳嗽两声,小意的问。
「这有啥不好的,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遮遮掩掩。」
山长摆摆手,一把揽住柴天诺的脖子,满脸感慨的说:
「千万莫栽到大僧正那秃瓢手里,那家伙讲起经来着实吓人,让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真真的痛不欲生!」
柴天诺忍不住望向山长,心中嘀咕,这话里有话,难不成,山长便曾栽到大僧正的手里?
学子们聚拢,柴天诺瞅着队伍后边那个遮遮掩掩的胖子有点不敢相信,使劲揉揉眼再看,真他娘是魏忠贤!
这混球都已经出仕为官了,怎地又混进了学子中间?
柴天诺恨不得一把揪出死胖子,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终究时机不对,路上有的是机会,怎地也得弄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