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论道阁再次安静,侍从继续大声诵读:
“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嘶~!
论道阁中响起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首四言乐府已不是好之一字所能形容,其磅礴大气更显作诗人心胸之广阔!
诗如其人,人如其诗,绝后不敢说,必是空前!
论道阁静的可怕,无人再言。
大华诸人面上皆是喜意,何为力压群雄人间峰顶?
这便是!
入殿队伍已经选出,僧官们开始忙碌排序,却听天机殿中突然传出砰砰啪啪的响声,久经战阵的柴天诺立马愣了,这是交手的声音,听着动静,对战双方境界还不底。
“僧官大师,天机殿内,怎地有人打斗?”
见天机殿中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柴天诺忍不住开口问,结果僧官直接笑了:
“这是近些年常有的事情,大僧正与逸阳真人有过命的交情,行起事来不循常理,实在说不过了,揪耳朵插鼻孔都属正常。”
“若真急了眼,便会像如今这般打起来。”
柴天诺眼皮子连跳三下,最后压着嗓子说:
“不是天机辩嘛,怎地还就打起来了?”
僧官直接放声大笑:
“辩啊,辩不过再打,不管啥方法,只要对方认输便好,过程不重要。”
“……”
柴天诺傻眼,大华使团所有人都傻了眼,大家伙从来未曾参加过天机辩,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天机辩乃当之无愧的神州最顶级诸国联会,行的章法,竟然是乡村婆子吵架的法子,这、这让以扬国威为己任的大华使团情何以堪?
“再说,参加天机辩的国家如此多,真的便是为了论辩天机而来?”
僧官挑挑眉,吴侍郎有些茫然的问:
“若不是为天机,那他们来此作甚?”
“吴大人,你过于耿直了。”
僧官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吴侍郎,让他有种自己乃光屁股乞丐的感觉。
“何为天机,上苍之密!”
“除了最顶尖的几人,世人怎能非议,那可是取死之路!”
“诸国参加,一是为国为良才扬名,再一个,便是商讨国事,将平日里的矛盾敞开谈。”
“若非如此,天机辩也不会吸引如此多的国家参加。”
原来如此,吴侍郎与柴天诺对视咧嘴,看其他队伍不紧不慢的模样,八成都是知晓此事,却为何大华不知?
“大夏皇子,你国与大华乃是世仇,柴博士如此大的本事,你为何不向他讨教一二?”
突有人发声,柴天诺忍不住皱眉望去,乃是西南国域一方小国,听都未曾听说过。
“国之相处万般变化,即便大夏与大华相互仇视,却不影响我对柴圣崇敬。”
“若你看不惯大华或者大夏,尽可明言,何必做这小人行径,徒让人看不起!”
大夏皇子李元亨针锋相对的说,柴天诺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说得漂亮!
小国之人先是一滞,转而望向柴天诺:
“柴博士好文采,若是不知你之前所作的事情,真会以为你是一文坛名士。”
柴天诺笑了,整了整衣冠,轻笑问:
“某在大华被人誉为诗仙、文宗,你且说说,哪里不是文坛名士了?”
“杀人无数,妇孺不留。”
“劫掠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