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卞盛狠狠拥抱,几个月时间不见,变化真是很大!
原本消瘦清秀的模样再寻不得半分,已经及冠,便留了满脸的络腮胡子,身架子骨也开始往横向发展,看着越来越有气势!
“不至于留这么重的胡须吧,看起来,至少比之前老了十来岁!”
使劲拍拍自家兄弟的胳膊,柴天诺笑呵呵的说。
“在外统兵还是老点的好,我又不是你天生带有统帅气质,想要服人,怎地也得稳重点。”
卞盛摸摸自己的络腮胡子,乐呵呵的说。
“球,稳不稳重和年龄有甚关系,像个老丝瓜瓤子,媳妇都不好找!”
柴天诺瞪他一眼,卞盛身后亲兵一阵呲牙咧嘴,差点笑出声来。
“鼓腮肿眼的,都以为自己是蛤蟆啊,德行!”
挨了柴天诺的熊,卞盛直接转向自己手下卒子发威,惹得众亲兵哈哈大笑,真是未曾见郎将大人如此吃瘪。
“前面便是现场?”
柴天诺抬头观望,空中有老鸦盘旋,再加上似有似无的臭味,应该便是前处。
“对,场面极其惨烈,作案手段,颇有些你的风格。”
卞盛点头,面上表情有些凝重。
“什么叫某的风格,战阵杀人,哪来的风不风格,这才离开多久,你小子就变得浮夸了!”
柴天诺斜眼撇着卞盛,嗤笑一声,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卞盛也不分辨,与他身后跟了过去。
“......”
看着不断飞起落下嘎嘎叫个不停的老鸦,再看看灿烈的现场,柴天诺无语了,彼其娘之,还真他娘是自己的风格!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光禄大夫大人,看此情景,有何感想?”
“你说会不会是某梦游干的?”
柴天诺呲牙列嘴的说。
虽说血液都已干涸凝成黑色血块,但散碎分布的尸块残骸,真的很像灌注内力的鸣鸿造成的后果。
“小心,敌人很危险,让兄弟们集合,千万莫要分散行动!”
“晓得,一来见到如此情景我便把散出的巡逻队撤了回来,哪怕是一营兵卒,遇到你这般的家伙,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卞盛认真的说,柴天诺忍不住咧嘴,啥叫某这样的家伙,才离开武学上舍多长时间,怎地连话都说不好了!
“来后,可有去过罪民安置地?”
“没有,只前出了三十里我们便撤回来了,你瞧右边那里,二十多支运粮队皆在那里停留,五州越来越无法呆了。”
柴天诺扭头看看,还真是,右边由密密麻麻的大车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宿营地,人数最少好几千,粮食更是堆积如山。
“没有粮食罪民岂不饿死,你们可以护送粮队前去啊!”
柴天诺眉头紧皱,卞盛苦笑摇头:
“送不过去啊,五州现在无法住人,我怀疑,那些罪民活没活着都是一回事。”
说罢,卞盛摘下护手,柴天诺扯过他的手臂一看,竟如斑驳老树般,布满深深口子,抽动的血肉清晰可见!
“五州荒凉无比,越往深走身体越不舒服,我自己前行五十里,身体到处开裂,最后不得不退回来。”
“若是前几日,恐怕你都不一定认得出我。”
“喝些,余下的做备用!”
把一夜壶溶有来生果的灵泉水交于卞盛,柴天诺拍拍胭脂兔的脖颈,行向粮队所在。
卞盛提起夜壶沌沌沌大喝三口,身上的伤口立时开始慢慢愈合,让他忍不住赞叹,来生果属实乃天下一等一的疗伤圣药!
“夜壶该没了吧,你可送出不少去了。”
“嗯,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