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大人,我等确已后撤五十里,奈何儋州兵马便如发了疯,追着死缠烂打,更有苍天道神职混杂其中。”
“这两日左领军卫伤亡过五千,对方伤亡也是不小,如此漫无目的的乱战,实在不知他们想做甚!”
汤显宗苦笑摇头,脸上新缝的巨大蜈蚣疤不时抽动,看起来异常狰狞。
都已脱开儋州属地数十里,这些家伙还追着打,只能说是疯了!
“汤将军,原地布防,若有溃兵,一一拿下,不允放走一个!”
话刚说完,胭脂兔便如箭射向远方,大军随之而动,蹄声隆隆如钢铁洪流!
汤显宗与左领军卫诸将捶胸,祝好运。
行三十里,前方敌军营帐连绵,柴天诺略作推算,忍不住摇头。
儋州一地百姓不超百万,青壮只得二十万,可光前方便过五万,若再算上其他方向,王府甲兵数目怎地也得有个二三十万!
将如此大量的劳动力带走,无人生产,儋州百姓生活可想而知。
“将军,大华府兵数目巨大,咱们未必顶得住。”
一都尉看左右监门卫来势汹汹,有些担忧的说。
“放心,有神师相助,便是数目再大一倍也不是我等对手!”
甲兵将军擎起手中钢枪,嗤笑着说:
“便是那名满天下的李成澜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等打成了丧家犬!”
“迎敌,且看某一骑当千!”
将军大吼,五万甲兵齐擎枪,气势昂扬冲出大营,两侧有苍天道神职随行,便是绿袍祭司都有两人。
双方大军相对而行,急速接近,柴天诺嘴角轻翘:
“彼其娘之,因为苍天道的加持,让这些囊货,有些认不清自己的斤两!”
“连大将军都败于他们手中,些许傲然倒是能够理解。”
何足道笑言,周不移回身大吼:
“左卫前六府备箭两匣,入六十丈十二连射!”
“吼!”
应和之声冲天,这便是身为宗师的好处,不用传令兵也不用旗语,大嗓门便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柴天诺抖手召出望月犀,张臂弯弓,二百丈外,箭如雨出!
“平枪矮身,让这些老爷兵,尝尝我等甲士厉”
“嘭!”
话未说完,将军头颅炸的粉碎,破甲锥疾出如龙,两位绿袍祭司紧随其后丧命,然后便是红袍神官!
“敌、敌袭!”
甲兵中郎将趴在马背惊恐大吼,脸上溅满红白点子,心中恐慌至极,两百丈的距离瞬间爆掉十余人的头颅,对面到底是何种存在?!
营帐里,两位绿袍祭司本体猛然行来,大口喘着粗气,惊恐的说:
“不好,来者恐怕是那个柴天厌!”
“快跑,我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两位绿袍祭司顾不得其他,抖手往身上拍了两张符咒,直奔荒原而去。
首脑皆亡,前排兵卒惊恐驻足,后方部队直接撞上,一时人仰马翻,五万王府甲兵乱作一团。
六十丈的距离很快抵达,周不移再次大吼:
“放箭!”
六府近两万兵卒举起连弩疾放,箭矢铺天盖地落下,人马哀鸣接踵响起。
待左右监门卫冲至近前,只余六七千跪地投降者。
“……连全身钢甲都没有,怎地便这般张狂?”
柴天诺看着遍地死伤忍不住摇头,身上只有半甲,且还是藤条编织,这装备便连乡兵都瞧之不上。
若无苍天道神职术法庇护,比之暴民都不如,至少他们还会自爆技能。
“这仗打的,简直跟过家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