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虎立时恍然,若不是国师开口说,早已忘记他的年岁。
毕竟与国师相处时,仿佛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历尽沧桑老谋深算的,九尾狐妖!
大夏庸关,守城将军满脸绝望的看着涌上城头的草原鞑子。
原本眼中无所不能的苍天道大师,如今首级被割,只余一具具僵硬尸首躺在落满雪花城头。
原本骁勇善战的儿郎,在铺天盖地的术法打击下惊叫连连,不时有人被雷龙风刃夺取性命。
这大夏腹地的最后一道关口,陷落在即。
“……苍天啊,您到底在守护谁?”
望着迎面扑来的敌人,重伤在身的将军举起手中长刀,调转,与眼眸刺了进去。
“住手!”
巴图鲁呵止想要割取头颅的卒子,严肃的说:
“死而不降,是条汉子,割他首级便是在侮辱天下武人!”
“于城内挖坟,好好埋葬!”
“喏!”
登上最高的瞭望塔,巴图鲁眺望远方,感叹的说:
“真是想不到,如此肥沃的土地,便这样归了王廷,便跟做梦一样!”
“什么时候骁勇的巴图鲁,也变得这么感性了?”
腰挂两把不同形状弯刀的特木尔也走了上来,巴图鲁轻轻摇头:
“不是感性,只是纯粹的感叹。”
“哼,我没看出半点不同。”
特木尔上前,看着前方景象一时也有些恍惚。
“原本以为石龙单于是要挺进西北,我当时还挺高兴,以为又能见到柴天厌,好好赢他几把,却未料来了大夏,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我看你的梦还没醒。”
特木尔摇头,嗤笑着说:
“死在那位手上的七品摘星最少十几位,虽然大华民间称他为亚陆仙,可铁木图大将军说了,他必然是陆地神仙境的超凡,而且还有可能是换骨境!”
“你一个下三品的宗师想赢他,做梦呢吧?”
“便你这厮烦人,竟说这种扰人心情的话语!”
巴图鲁狠瞪眼,转身便要下塔,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望向前方:
“植被便是冬季都如此繁茂,寒冷狂风又被山峦挡在了外部,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是啊,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特木尔赞同点头。
柴天诺登上城头,看着城下那群画格子跳框子的无聊术师,忍不住咧开了嘴:
“洗墨,你便是败于这些囊货之手?”
服下来生果已是大好的冯洗墨,忍不住老脸通红的说:
“洗墨羞愧,给国师丢脸了。”
“……这些日子,伤亡如何?”
“伤者众多,死的却是极少。”
冯洗墨想了想,认真说:
“虽极近挑衅,但草原王廷之人很少下死手,看他们的意思,仿佛只想困守边关,并未有入侵大魏的感觉。”
柴天诺轻轻点头,手一撑墙便跳了下去。
“某去会会他们,等下便回。”
冯洗墨本想劝说一二,柴天诺的人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国师行事,还是那么干脆利落!”
“嘭!”
柴天诺来至格子前,一脚把石头踢飞,看着目瞪口呆的术师们,嗤笑着说:
“挺会玩儿啊,来某家门跳格子,找死呐?”
“……狂风!”
被踹飞石头的术师立时来了气,扬手便是一个狂风咒,大风立时呼啸刮起。
可狂风刚到柴天诺身边,便被他一巴掌抽散,一干术师立时瞪大了双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