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在外行走免不了交际,财不外露这点务须记牢,某不想哪天买张马匹,却发现有你的印子。”
这话柴的有点阴森,胭脂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想便觉可怕。
“您还是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不敢走了。”
柴天诺瞪他一眼,自顾自的说:
“接触的牛鬼蛇神多了,时间久了,大浪淘沙,自会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可以大方,但不能无底线。”
“钱可与,粮可给,便是仙桃来生果也可相赠,但清灵之水不能动,那是某与你未来孩儿备下的,可明白?”
“记住了,便是把自己赔出去,我也不会拿清灵之水送人!”
胭脂兔狠狠点头,柴天诺想想,该说的都已说完,便用手狠狠拍拍他的脊背:
“便如我说过的,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天下,岂能窝于一地,走吧!”
胭脂兔用大脑袋拱拱柴天诺的胸口,鸣叫着跑向远方,一匹雄壮黑马从林子里跑出于他会和,撂着蹶子一同跑向远方。
“......这小子,媳妇个头比他还大!”
柴天诺摇头,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件事来,猛的又看了回去,奶奶个熊的,乌云踏雪年岁可比兔儿大多了,妥妥的老马吃嫩草!
时间波澜不惊的过去,转眼已是十一月,虽只一月时间,变化却是巨大,一条山路在土魔一族及百万巫民的努力下直通大山深处。
南疆巫盟有记录的巫寨巫民全部登记造册,所有阿加全部释放。
其时,巫王曾苦笑劝说柴天诺:
“太保大人,阿加是十万大山千百年来的习俗,华民无所谓,您尽可解放,可这寨子之间的,属实盘根纠结,理不清的。”
“理不清?”
柴天诺挑眉,与巫王斟茶,笑着说:
“若某非要释放阿加,巫寨会有如何反应?”
巫王道谢接过茶碗,想了想说:
“那些势弱的巫寨自然高兴,毕竟他们处在底层,可那些强大的自然不答应,掳来的阿加可是他们寨子强大的根本。”
“不答应,如何不答应?”
柴天诺推过去盘洗好的仙桃,笑呵呵的问。
巫王拿起桃子咬了一口,眼睛立时一亮,好浓厚的灵气!
“太保大人,一个反字,恐怕是逃不脱的。”
“某要的,便是他们反。”
柴天诺声音平静的说。
巫王愣住了,直勾勾的望着柴天诺,非要逼民造反,这是如何道理?
“强大的少,孱弱的多,强弱之比永远是金字塔。”
“巫盟归附大华,绝大部分必然不归心,自由惯了的巫寨,怎受得了严苛的国家律法?”
“灭其强健杀鸡骇猴,余下的,这心自然便归了。”
“说到底,不过是朝堂上常行的法子,虽不上台面,效用却是极好。”
柴得轻巧,巫王却是额头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