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修,他现在也没做什么烧杀劫掠的事情,只不过是想娶郡主罢了。两个人都是自愿的,我们还怎么插手?”
“自愿个屁!你愿意把你女儿嫁给那什么八十岁老头,还是个魔修?卖女求安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皇帝说郡主自愿,你就真觉得自愿了?你娘小时候说你是自愿读书的,你还不是哭着点头说是是是!傻狗!”
“说话就说话,扯我娘干什么?你自己没娘吗?”
“你这什么理解?!幸好你没女儿,脑子有病没来得及传下去,我骂的是你,跟阿姨有什么关系,少来讨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我们是来商讨事情的,不是来打架的!”
劝架的声音被淹没在兵器乒乒乓乓的声音中,很快微弱下来。
云闲在外耐心等他们打完,看来是那位张口屁来屁去的粗犷大汉获得了胜利,喘一口气,又重坐回椅子上。
“各位。”他沉声道:“我们此行,是为了铲除魔修而来,如果有人改换了目标,自行退出便是。”
紧接着,又是一人声音,弱弱道:“你这般说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再过半月便是大婚,到时找不到郡主,先不说别的,这街上的妖魔鬼怪便全都出来了。要撤离城民,还是我们去灭杀?不是人人都是佛修,根本做不到,更别提那分神期魔修了。”
安静中,有一人又道:“我知道魔修的弱点在哪。”
这话说的,谁不知道?魔修最弱的地方不就是心脏?说是心脏,其实和人类不太一样,只是便于这么称呼罢了。魔修的心脏被他放置在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只要找到破坏,便可以轻易解决。
“他的在脐上三寸。”那人道:“只要有人能靠近他,使出灵法,自然事情就可以做成了。”
“说的简单,魔修会给你这个机会?那谁去?你去?”
“所以要先找到郡主再说别的……”
“郡主是普通人,哪有灵气?你想多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哪个门派有这么详细的情报?有证据么?”
“你从头到尾都在抬什么杠?这要怎么有证据!你来先证明一下你爹是你爹!”
人多口杂,热热闹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就在此时,有人孤身傲然而入,径直坐在了主座之上。
此人观骨架是名女子,轻盈却不单薄,周身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兵器如何,但观其境界,竟也是个半步元婴的高手。
众人皆屏声,齐刷刷看向主座之人。
“诸位,听我一言。”此人清清嗓子,道:“郡主尚未找到,不如我们先试试偷梁换柱之法……”
嗓音清澈,却力压群雄。
“你谁啊?”有人一拍桌子,道:“我们认识你吗?”
“是啊是啊!这哪位啊??你以为你是云闲啊,别来装熟。”
主座之人并未感觉冒犯,而是轻笑一声。
她声音并不甜美,甚至带着点辨不清的清朗少年意味,让人听着耳朵痒痒,随后,信手捏住面上黑布,往外极其潇洒地轻轻一掀——
“四方魁首。”云闲略呲小牙,洒脱道:“诸位,不如给我云闲一个面子?”
众人呆若木鸡:“…………”
云闲:“?”
怎么反应这么奇怪?
“剑阁的云闲啊。就是那个那个啊。”不是吧,云闲道:“我这几天确实是瘦了些,但也不至于到认不出来的程度吧?”
对面那人还是道:“你谁啊?”
云闲懵逼之际,乔灵珊从后头飞速窜出,伸手在她脸上一阵狂擦,咬牙道:“灰忘记擦掉了!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