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快一步地否认了。
她克制住恼羞成怒的情绪,轻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要写影评吗?”
宫纪和兼行真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她手里的笔转了一圈,低头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然后两个人隔了很远,一人站在影评墙的一边,将手中的纸条挂了上去。
兼行真的资料正常而完整,他的父亲是东都大学附属的医学实验室助理,母亲曾经是一位幼稚园老师,后来辞去工作,当了全职主妇。
“我向你要的肯定不是这些随处可见的信息,我是希望你能详细调查兼行真的过往……不过算了,调查生平一事之后交给公安去做。”
风见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拘留所里被带走的监控。
他犹犹豫豫地问道:“难道他和皆河圭的死亡有关?”
降谷零不回答,他坐在长椅上,屈起的指节按在“医学实验室”上方,蹙眉思索着。
“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他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风见裕也。
“昨天去了爬行动物馆,今天一起去了电影院。”
风见强调道:“据警视厅内部的小道消息称,他们明天还约好一起去画展。”
降谷零低着头,将手里兼行真的资料翻过面去。
果然,还是有点在意。
风见裕也见状立刻支棱了起来:“降谷先生也去邀请宫小姐约会吧?!”
“不……”
降谷零被风见裕也的提议弄得愣怔半秒。
“因为我的失误,她已经被组织注意到了。”回过神来后,降谷零摇头:“我不能再次将她拖进组织的杀局中。”
“更何况,你要我用安室透或波本的身份和她约会吗?”
宫纪是优秀的警察,她应当前途光明,被荣耀簇拥,而不是被我拉入生死难料的歧路。
两个人沉默下来。
“在我眼里,宫小姐和降谷先生都是强大的人。”
风见裕也蹲下身,直视自己年轻的上司:“降谷先生有没有想过,宫小姐她,或许并不想做那个被保护的人呢?”
降谷零转过目光,不再看风见的眼睛。
风见裕也重重叹了一口气。
“还有一件事,降谷先生,他们在观影之后,还分别留了影评。”
风见从口袋里掏出两片被揉皱的纸条。
将纸条递给自己心情不好的上司后,他装作不在意地别开目光,用余光偷偷看上司的反应。
降谷零的手指将那张对折的纸条翻开。
蓝灰色的卡纸上是宫纪的笔迹,上面写着“Amuro Tooru”,后面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降谷零抿唇,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他将那枚长方形的纸片小心收好,在风见裕也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翻开第二张卡纸。
兼行真的笔迹克制而内敛,上面写着:
“我是死囚,又是屠夫,我是吸我血的吸血鬼——一个无人问津的要犯,被判处终生微笑,却永远张不开笑嘴。”[1]
宫纪忍受着良心的谴责,在与兼行真作别后,偷偷返回电影院。
她站在这一面影评墙面前,发现自己和兼行真的纸条都不见了。
兼行真不是拿走纸片的人,他最多也就是偷偷看一眼自己卡片上的内容。
是谁在偷偷跟着自己?
黑色的墙面上被半面低弱的光轮照亮,各色的卡纸层层叠叠一直铺到天花板,宫纪背靠着墙壁,站在站在弱光的圆弧里,轻轻咬了一下自己屈起的食指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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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一课近两周没接过大案,隶属三系的警察们一边庆幸最近的太平,一边闲得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