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好沉默,一点消息都听不到。好不容易蜷川家的小少爷愿意多说几句话……哎,龙华小姐真的是个独|裁者。”
宫纪系好安全带:“不过她没有撒谎。”
蜷川龙华和竹内真嗣之间关系复杂,竹内真嗣喜欢大和抚子类型的女性,而蜷川龙华不太能看得起优柔寡断的男性。两人明明是未婚夫妻,却彼此互不待见。
自从被父亲指婚后,竹内真嗣开始流连于花街。他拿自己的父亲毫无办法,便提前动用了“丈夫”冷暴力的权力,试图让蜷川龙华知难而退,解除婚约。
他冷淡家族之间的联系,冷落自己的未婚妻,在游女的怀抱中寻找慰藉。近一年时间,他在欢场中醉生梦死,不与亲友联系已成常事。
距竹内家的人报警竹内真嗣失踪,到发现竹内真嗣尸体已经过了三天。而警察经走访调查发现,从竹内真嗣最后一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到竹内家报失踪案,却是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蜷川龙华说,她与竹内真嗣感情并不深厚,是实打实的利益联姻。虽然之前在一次商业活动中对上竹内家,竞标失败,但她也没有任何斩断两家关系的意思。
“两位应该也听过一些有关他私生活的风言风语。未婚的小姐们对竹内真嗣的评价很不好,我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些。”
蜷川龙华那双明媚多情的上挑眼斜斜看过来,她说:“我在意的只有他的姓氏,在他出事之前,无论如何我都要和‘竹内’这个家族绑在一起。”
言下之意是,外界传闻的情杀并不成立。蜷川龙华并不在意竹内真嗣这个人,她只想和竹内真嗣背后的资产结婚。
竹内真嗣最后的停留地是和歌山县的花见小路,一条在当地非常有名的花街。蜷川龙华确实表现得不在乎未婚夫的风月经历,却仍对“和歌山县”这个地名表现出了攻击性,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有钱人各个口风这么紧,死者是他们的儿子和未婚夫诶,不能好好配合警方工作吗?”矢川明翻找着笔记本里的信息。
他的笔记本手掌大小,记录时能用袖口掩饰笔尖动作。旁人看他是在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地做笔录,实际上里面没几句正经话。在竹内宅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矢川警官多线程工作,一边向竹内宅的管家问讯,一边把不远处园艺师傅口中的闲言碎语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竹内宅的老管家自觉口风很紧,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落笔不停,一边扫视着周围的陈设一边不停地记录,仿佛脚底下那块嶙峋的石头都能被他看出什么秘密来。
管家偷偷踮着脚觑向他的笔记本,一连换了好几个方向,矢川明只是手腕微微动了动,管家便一个字都看不着。
以及这个年轻人身边的女性警官,看上去年纪不大警衔却很高,会客时毫不避讳地将枪支挂在腰间。她一张脸冰冷,行动利落而庄穆,没有半点细碎的肢体动作。每当管家要面色一动想要吐出粉饰的言辞,那双冷肃的灰色眼睛就会从上而下扫视过来,寒凉的目光重重落在管家脸上。
两个人的压迫感极强。管家只能把那些圆滑的话语咽进去,少说少错,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最后干脆闭口不言,额头冒着冷汗,等着家主的到来。
矢川明由此窥见整个竹内大宅对大少爷死讯的冷漠态度。
到了蜷川龙华这里,事情就变得格外麻烦——她选择和警察在一座用以消遣暂居的半山别墅会面。偌大的庄园里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全是远离消息中心的边缘人物,还都以一副沉默样子示人。
矢川明长长叹一口气:“独|裁者凡事都喜欢都遮遮掩掩,让手底下的人失去八卦的快乐……比如那个小少爷,他本来能多透露一点消息的。”
他乐于向宫纪分享这些小道消息和边缘人物的闲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