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不受控制地跳动,“我真是要吐了。”
现在,亲眼见到兰萨德,基安蒂再一次升起了反胃的感觉。
一时间,整座仓库,没一个身心舒适的人。在场六个人中的四个纷纷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组织成员最擅长彼此伤害。
“彼此彼此。”兰萨德对基安蒂挑唇一笑,声音温柔缱绻:“怎么样,你的鼻骨修复好了吗?”
“你!”
基安蒂倏然起身,橙红的发尾飞舞,眼角的凤尾蝶也愤怒地纠集而起。
“够了。”
琴酒一手按住基安蒂的肩膀,将她压坐在货箱上。他大步走过,一撩风衣,坐在兰萨德身侧。
他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众人,“组织的研究进入了新阶段,朗姆发布了命令——我们该把‘0号’带回来了。”
“0号?”沉默寡言的科恩看向琴酒。
“是那个让科恩摔断了腿,打断了基安蒂的鼻骨,射杀了琴酒司机的小警察哦。”贝尔摩观察着波本的脸色,不怀好意,煽风点火。
波本抱臂靠在承柱上,面不改色。
倒是科恩面色阴沉地摩挲着指节;而基安蒂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兰萨德,“那个警察就是一直由你负责监管的0号?兰萨德,你就是这样执行任务的吗?”
兰萨德的动作一顿,掀了掀眼皮,自下而上望着基安蒂。
半晌,她散漫地说:“小纪很乖哦,还很可爱。我陪在她身边时,她可是安安分分的。”
她将香烟夹在指间,烟头指向基安蒂的方向:“为什么差点死在她手底下……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呢?”
说完这句话,兰萨德忽而感受到一种阴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盘旋。她在缥缈的烟雾中侧眼,看到波本移开了视线,一副厌烦表情。
“安分?”琴酒踩灭烟蒂,漫不经心地质问,“你口中的安分,是指回到日本后去做了警察?”
显然,琴酒和兰萨德的关系还算不错。
波本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逡巡了个来回。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都知道,她很可怕的嘛。”兰萨德翘着腿,双臂往后一撑,回忆道:“我第一次对她动手的时候,差点被打了个半死。”
“0号现在是警视,据说不久后就能升任警视正,她能够调动的资源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期。”
这里没人想听兰萨德回忆她学生时代的逸事。琴酒开口,声音沙哑低沉:“而且,她曾多次破坏我们的行动。要将她全须全尾地带回来,还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琴酒转向兰萨德:“你对0号了解最深,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建议波本去色|诱,他不是有几分姿色嘛。”兰萨德冷笑:“你们把波本叫过来,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有几分姿色”的波本身上。
波本笑得非常甜蜜。
兰萨德恹恹地转过脸,也是一副快吐了的表情。
“波本,你怎么看待那个天天跟在你身后的小警察?”贝尔摩德眼眸流光,侧目笑问。
“漂亮的小猫?”波本抬眼,饶有兴致地评价,“非常黏人。”
琴酒嗤笑:“我倒是很期待由你亲手把她带回来。”
“骗女人的小白脸。”基安蒂低声嘲讽。
兰萨德和波本对彼此的厌恶感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一碰面就开始给对方使绊子递眼刀。听了波本对宫纪的评价,兰萨德挂在嘴边的笑有所收敛,一双绿色的眼睛幽冷如毒蛇。
“如果你把波本作为迫不得已的预备方案的话,倒也不必在计划初期就叫他过来,琴酒。”
兰萨德一只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