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站在一旁正要拒绝,结果那黄婉柔直接看向了一旁抱着孩子的白芷。
“至于这位春花姑娘既然已经生了孩子了,就该给她该有的位份,而且应当将人家的本名赐还给她,怎可还让她当别人的替身?她进门在前,又生了儿子这位份理应在春花之上,君承可别糊涂了。
你父亲说你后院没有主事之人,让我多上点心,所以,我决定等你后院之事儿理顺了才会离开。
春花跟随我多年,中馈之事儿也是得心应手,有她在旁协助,想来你这后院也能非常快的理顺!”
这一通安排说的白芷都有些叹为观止了。
君承啊君承,春花这名字是好记也顺口,但自己挖坑给自己?我看你怎么跳!
白芷就这么看着君承,君承哪里敢和她对视?早就上前一步对着黄婉柔说道:
“不纳,不需要!”
五个字,简直不能再简洁了。
黄婉柔睁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承。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还请夫人早日回京。”
黄婉柔瞬间就站了起来,刚才的肃静气度荡然无存。
“你是怪我吧?怪我担了你嫡母的名,但是却从来没有尽教导之责,如今突然杀上门对你后院指手画脚?”
君承微微抬头看向这个说话的女人,在白芷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点头,极其慎重的说道:
“是的!而且很难不怪!”
这可真是聊天终结者啊。
这黄婉柔得气死吧?
黄婉柔的确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这才说道:
“我以为你该理解的,你毕竟是你奶奶带大,你奶奶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苦楚和难处?”
君承脸上透着讥讽的笑意:
“我奶奶为何要告诉我那些糊涂事儿?一个抛家舍业连亲娘不要,一个为了男人闭门不出二十年。
她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是我能从你们身上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悯?还是我能得到你们半点关注?
我又不是你们的孩子,我不过是小妾所生抱养而来。
我这样的卑贱之身又岂能明白你们这些高贵人的想法?
我就是个工具人,给你一个正大光明逃避世人的工具人。
有用的时候我就被拿出来溜溜,没用的时候我就得乖乖的在一旁摇尾乞怜的等着你们的施舍?
如今我都这么大了,现在跑来这里和我说这些,也不过是因为我妨碍到了你们,或者说我对你们突然有用了?
那可真不必了,我有妻有子,我的后院安稳的很也轮不到别人插手。
你们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处理自己的破事儿,别到我这里来指手画脚,乱了自己的分寸!”
白芷还是第一次看君承这般怼人,怼的那黄婉柔一脸惨白,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君承不走,白芷也只能站在一旁等着这两个名义上的母子如何斗。
但白芷对君承的的确确是心疼的,这小子早年这被忽视的很狠啊,和她这个孤儿也不逞多让了,也幸好还有个奶奶,但到底不是亲孙子,是庶子的儿子,这奶奶又能多亲呢?
如果真的特别亲的话,在一起这么多年,白芷也几乎没怎么听君承提过。
所以,这糊涂官司白芷除了对君承有些心疼外,还真觉得他也不容易。
“你想让我回京城是因为你也怕我和他在一起,让你守孝坏了你的前程?
果然是庶子,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出口的话已经透着刻薄和贬低不屑了。
白芷不忍,到底出口怼了过去:
“聘为妻,奔为妾,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