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真要被二公主这神操作给整无语了。
这可是拜堂啊,不是该送入洞房吗?非要将君承的脸拉下来踩两下才舒坦?
这么急着想当他的嫡母?早就知道这二公主要整幺蛾子,却不想这么快?
君守义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四周鸦雀无声,就连丝竹管乐也全部停了下来。
“怎么了?难道不该拜见啊?”
“公主,即便拜见也是明天早上,哪里有刚成亲就拜见的?”
二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明天一早君承他们就要返回桐城,她费尽心机嫁给君守义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吗?
她要让君承对她下跪,要君承对她俯首称臣,要君承后悔对她做的一切。
所以,她有了这一遭。
“夫君又不是不知道桐城如今情况危急,自然是要早点回去镇守桐城才是,哪里能等到明天?兴许今日宴会结束君承就要走了呢。
话说,君承过继到咱们这一房的确应该跪拜才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让大家知道君承已经不再是三等将军君守成的儿子,而是夫君您与本宫的孩儿。
对吗?”
君守义的神色松动了一下,是的,应当让众人知道君承是他的孩子,他是父亲,婉柔是嫡母,但如今……
嘴里突然变得苦涩起来,可很快君守义又恢复了镇定,公主的面子要给,而且这跪拜也是早晚的事儿,如此一来也让大家知道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
“君承,过来拜见你母亲吧。”
这球看着踢到了他们这边,白芷睁大了一双眼睛,实在是没想到会如此精彩刺激,但她那副看好戏的样子别以为就能置身事外,因为很快人家就不止要对付君承了。
“对了,君承不是也带上了他那最宠爱的通房丫头吗?虽然不符合规矩,可到底也给君承生了个儿子,今日咱们就给那孩子过个明路吧,难得跟了君承一场,还给我们君家生了第一个长孙,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夫君您说呢?”
君守义点了点头,在这件事儿上他觉得二公主还是很大气的。
孩子?她?
差点没笑出声来,二公主居然称呼她为孩子。
这瞬间拔高的地位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这事儿热闹,相当的热闹。
白芷不说话,实在是这会儿也轮不到她说话,而君承站在那里被所有人注视着,等待着。
就在众人等着看这出惊世骇俗的戏码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你若为君承的嫡母,那么我算什么?死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头看了过去,白芷这心里简直都要炸开了,这戏唱的刺激啊!黄婉柔来了!她居然来了!不是说再次深居简出吗?不是说再次隐居佛堂吗?咋又来了?
君守义神色同样震惊的不行,甚至还往前走了一大步,相当一大步那种。
黄婉柔一脸的沉静,看起来好像和君守义宛如陌生人一般,最绝的是什么?是她进门后,居然对着君守义行了个半蹲礼:
“见过大哥!”
她喊大哥?她居然喊大哥?
白芷偷偷拉了拉君承,君承藏在袖口的手一把将她拉住,示意她别说话,实在是这事儿闹成这般他也不知道。
“婉柔你喊我什么?”
君守义难得的失态,可是黄婉柔此刻宛如一名战士,神色冰冷,气质清贵:
“我为君守城的妻子,不喊您大哥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