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我将手中的蜜饯放在桌上,唉声叹气的呆坐在那。
哥哥这一走,司南卿便出事了,这事为何会如此凑巧?
果真,回房后,他真的没有过来找我了。
我静下心来,坐在砚台前,执笔写一封书信。
完笔,我将信折成小块,又卷成一小圆柱,放进一个小小的竹木简,招来一只白鸽,绑在它脚丫上,对它说道,“乖,帮我把信送到褚陵哥哥手上。”
放走鸽子后,我走出房门,此刻天渐渐暗下来了。
我下楼问掌柜有没有白酒?
掌柜说有,让我去后厨找师傅拿。
我直奔后厨去找师傅。
结果和后厨大厨聊的太起劲,忘记了正事。
还得亏是切菜大师傅提醒说酿酒,我才想起来。
问了白酒在哪。
有个小厮主动要帮我搬白酒。
“褚娘子这白酒是要搬去哪呢?”
“麻烦小哥帮我搬到我房里去,谢谢哈。”
“好嘞。”
他把那坛白酒搬到我房里后,同我说了一声后便下去了。
我故意走到司南卿房前,本想进去看看他,又害怕他醒来发现自己头发…呃…不对,他身体变虚弱了,会发疯,便打消这个念头了。
“你来看国师大人?”
身后传来姜曜云的声音。
我转身,他手端着一碗粥朝我走过来。
他跟我保证,在司南卿昏迷这些天,他会亲力亲为。
“我该回房了。”
我还是选择回避。
“筱筱,你是在逃避什么?”他声音清冷。
自从司南卿受伤,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他好紧张司南卿啊。
我面向他,抿了抿唇,眸色恍惚。
不知该为他高兴还是该…惊吓呢?
“我…没有。”我别过脸。
“那同我进去吧。”他推开房门,自己先走进去了。
我在门外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进去。
望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男人,虽比早些时候好了点,但依旧憔悴。
姜曜云放下盘子,走近我,沉声道,“你…不打算告诉我,今天你急冲冲跑出去,是为了什么吗?”
虽然声音冷淡,可他嗓音却格外轻盈。
看样子,他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了。
我睨窥他一眼,一五一十讲道,“我去灵招庙了,司南卿是在灵招庙里的川罗谷受了伤,我以为那个地方可以寻找到一丝线索,亦或者是救司南卿的方法。”
叹了口气,我又继续道,“待我去到那个地方,按照原来的位置寻去,才发觉,我们去的那个地方…”
说到这里我开始嗓音渐渐哽咽起来。
忍住哭腔,又道,“才发现那地儿被封了,里头的小僧告诉我,那块地一块被封了一年有余。”
他听到这也觉得不对劲,提出自己心中疑虑,“你们去的——不会是幻境吧?”
幻境?
我细想着,脑子闪过一个片段。
“灵招庙外,发生了一件事。”我拍了下自己手掌,激动道。
“什么事?”看我激动,他像是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
“在外头,我哥哥发现一株疑似牯離蝶花的花,然后我就莫名其妙被带去幻境里,里头我看见了司南卿,他让我别摸那朵花,接着我…我就被他俩晃醒了。”我讲述我记忆里浮现出来的画面。
“看来在灵招庙里你们所在的川罗谷,也是块幻境。”
“照你这么说的话,现在昏睡中的司南卿是否也被幻境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