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点就低,反复回想着刚才的画面,还越笑越停不下来了。
等苏沫黑着脸从院子出来,白芷才晃悠着往屋里走,苏沫怕他再摔,只是一边护着,却并不碰她。
“我刚是不是抓着你小鸡儿了?”白芷肯定自己一定是喝上头了,她听着自己带笑的声音都想替苏沫捶自己两拳,“掉了没?疼么?”
“滚。”苏沫咬着牙给了她一句。
白芷翻了个大身,差点儿从沙发上滚下去,笑得想吐。
到家了也不用憋着,她撑了下沙发站起来,进浴室把喝的那点儿酒吐一遭,觉得好受点儿了,又顺便冲了个澡。
冲完澡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拿衣服。
热水浇过的脑袋有点儿不太好使,白芷拽出自己刚脱掉的内衣抖落抖落,不是太想穿。
………。
白芷往洗手台上一靠,昏头胀脑地又是一阵笑。
此刻苏沫的心情就是一团破抹布,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白芷带着扑倒的惯力抓得那一把,苏沫是真有那么刹那怀疑要被拽掉了,现在还有点儿火辣辣,被攥住的触感始终停留着,连是不是疼都分辨不太出来,就觉得胀。
完全是一场从“根儿”上无法容忍也不好表现的酷刑。
他现在最该做的是摔上门回卧室,试试有没有其他功能方面的影响。
然而白芷在浴室里又是吐又是洗,动静一听就随时能睡在里面。只能强忍着不爽在门口守着。
听见浴室里“丁零当啷”一阵响,苏沫皱皱眉站起来,一拧门把手却停了下来。
“白芷,你还好吗?”
他以为白芷是滑倒了。
实际上白芷只是靠在台子上的动静有点儿大,盥洗台上的牙刷,杯子,牙膏什么的被她碰倒,掉进盆里,正光不出溜地撑着面盆在往外捡。
白芷被苏沫突然拧门把手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挡一下,却发现门并没有开。
“你去二楼房间拿一下我的内衣。对不起苏沫,你说怎么那么巧,一下就让我抓着了呢?”
“白芷,你别再这样了,如果再如此,我现在就走了。”
听着苏沫离开的脚步声,笑着对自己喃喃自语:“还是不做淑女爽。”
苏沫人被自己给气走了,就扯了浴巾裹了一下开门出来,把她拽出来的内衣又扔回洗衣机。
她身上的水都没抹干,头发也湿漉漉,这时,苏沫拿着她的内衣从二楼下来。
“哦!苏沫哥哥,你没有走啊!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啊?”
几点水滴溅到苏沫脖子上,白芷感觉到苏沫身子一僵要把她掀开,干脆把整个人的力气都往他身上一歪,脑门儿也垂在苏沫肩头,笑着“哎”了声:“晕。”
不用睁眼,她都能从散发出的僵硬气场上,感到苏沫非常想把自己打一顿。
白芷现在逗他也大概逗出来瘾了,压根儿不把他的反应当回事儿,只觉得好笑。
这哥哥真的越逗越有意思。
“你能穿上衣服么?”苏沫压着心烦问了句,他朝旁边避,白芷也跟着往这边儿倒。
生怕刚才的场面再复刻一遍,苏沫只能薅着白芷的胳膊把她往卧室里拽。
“这就睡了,明天再穿。”白芷这会儿已经处于不怎么走脑子的状态,说着说着话,她又手贱地拉了下苏沫的裤腰,“你今儿是不是挂着空挡呢?要么我怎么一抓一个准儿。”
苏沫拖着她的胳膊把人甩在床上,跟喝高了的人没法说话。
苏沫自己都被气得要头晕了,也不管白芷被甩出了个什么姿势,转身就要出去。
终于能躺着了,虽然是脸朝下地趴着,白芷还是舒服地叹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