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荷桥壹号隔壁也有一家店,店主是一个年轻的小道士。
说小也不小,只是赵邪总喊他小道士,却不喊他的名字,李真。
小道士是给人看风水,算命测祸福的。
这种店应该开在闹市,可他偏偏开在了蓝荷桥壹号隔壁。
这里紧邻郊区,城乡接壤,有一些乡民倒是经常光顾。
为去世的老人做法事,帮丢了魂的小屁孩喊魂,看起来生意还不错的样子。
赵邪曾问他,做为道士为什么不深山静修,却到都市开店。
这似乎不是出家人该有的样子。
小道士倒是很坦然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那一套?再说,道教有很多派别,他修的是正一教派。
正一派可以在家修行,而且还可以结婚生子。
这颠覆了赵邪的三观认知,连说几声,受教,受教了。
……
张练练接到赵邪的电话,不大的功夫便和李真赶到东方明家。
他的判断和赵邪差不多,东方明的时间已不多了。
虽然不明白赵邪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但生命攸关,也不便多问。
“火机给我一下......”他碰了碰有些发呆的赵邪,轻声说。
“是想抽烟吗?”赵邪随口一问。
李真摇了摇头,接过火机向前点燃了青铜古灯。
赵邪无法理解,李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去点燃古灯,他现只想赶快把东方明的魂给喊回来。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做为正宗的道教正一派传人,寻龙点穴生死阴阳,招魂喊魄本就是我派立世之根本。”
赵邪只好收起自己怀疑的眼神,想了想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看了眼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东方明,还有旁边无声抽泣的东方明的妈妈,忍不住又补了句,“你真的行吗?这可是人命关天......”
“没试怎么知道?”李真语气平淡的就犹如一杯白开水。
我去!赵邪顿时无语。
李真不再理他,转身吩咐东方明的妈妈,让她把过年用剩的香拿一根,再端一碗清水过来,要快。
东方妈妈虽然不明白李真的用意,但事到如此也只有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态,忙喊来家里的保姆刘妈,让她去拿香端水过来。
这刘妈虽已年过半百,但身手却麻利的很,不多时便拿来供香,清水。
她径直把香,水放到电脑桌上,便退了出去,对卧室里的人视而不见,尤其是对赵邪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赵邪觉得有点意思了。
他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厢,李真已经开始,他让张练练带东方夫人去楼下喊着东方明的名字,在小区来回转三圈,不要太急,也不要太慢。
“要大声喊吗?”张练练问。
“默念就可以......赵邪把卧房门关上。”
赵邪刚把门关上,就见李真不知从哪里已掏出一张黄色纸符,就着古灯点燃后扔在水碗中。
诡异的是纸符竟然没有被水浸灭,直到燃烬......
李真端起水碗,吩咐赵邪把东方明抱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捏住东方明的鼻子,把一整碗符水给灌了下去。
把空碗递给赵邪,“去把碗倒扣在卧室门外左门方边,一定要倒扣。”
赵邪放好碗,进门就见李真已点燃了供香,双目微闭,正念念有词......
随着着时间的推移,燃香越来越短,李真越念越快,室内的气温也是越来越低,赵邪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燃香将尽,原本一豆的灯芯陡然暴长,如灵蛇吐信,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