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听明白。
“你说的跟眼前有关系吗?今天好像也不是七月半。”
吴友说你别急,听我给你解释,“传说,我说的是传说......”
传说经年累月的陈旧器具,因长期搁置,便心生怨念,从而幻化为妖。
如头上佩戴的冠冕,任其破损,便化作“长冠”;能吐出火焰的猫妖—“五德猫”;荒弃坟冢聚合而成的尸妖—“尘冢怪王”。
甚至破旧的纸伞,时间久了也化为“骨伞”。
遭到渣男背叛,出没于荒废宫闱,以对镜梳妆姿势现身的黑齿女妖——“青女房”。
“这些器物鬼,统称“付丧神”,几乎没有法力,大概比人还弱;但是,另一些妖怪非常危险,不得不防——比如黑齿女妖。”
吴友讲的这个“传说”在赵邪听来简直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他甚至觉得吴友在危言耸听。
“照你这么说,小爷我买了很多鞋子,一年也穿不到几双,那剩下的岂不都会成精作怪。”
“还真是,比如脚上穿过的鞋子,放的久了会化为‘沓颊’;蓑衣与草鞋,会化为‘蓑草鞋’”
吴友说的越来越玄幻,赵邪本不愿相信,忽然见店铺里走出一把行走的琵琶。
准确说是一把长了两条腿的琵琶。
“它就是琶琶化成的妖怪——‘琵琶牧牧’,名字是不是听起来有点萌萌的。”
吴友的幽默,赵邪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只是不明白的是,这传说中的器物怪,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家店里肯定有一幅百鬼夜行图,只是……”
赵邪却提了个疑问,“刚才听你说的这个名字,倒有些倭奴味,而我大中华也不曾有画鬼这一说。”
“这没有啥好奇怪的,《百鬼夜行图》从绘画到百鬼,起源来自中国,被倭奴发扬光大,诞生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吴友的解释让赵邪更加疑惑,“可我几乎都没有听过有这方面的画师,除了吴道子,但他是画钟馗的。”
“中国古人不爱画鬼,是我们从来更加关心现世---活在当下;
即便如龚开画鬼、蒲松龄说鬼,也是以鬼喻事,借鬼讽人。
鬼在中国,似乎从来难登大雅之堂,而在倭奴国,却成为充满神秘魅力的艺术题材。”
侃侃而谈的吴友让赵邪真心折服,心里暗想:倭奴人的奇葩果真不是从现代才有的。
“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店铺看看......”
吴友话音刚落,突然一阵阴风刮过,一团黑雾刹间把二人眼前的一切给吞没,赵邪顿时双眼摸黑,心里不由慌的一批,忙喊了声吴友。
“别动......”
吴友低声叮嘱赵邪,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把也不知是啥玩意,挥手撒向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