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撒米的动作李真平时没少练习,这架势用起来如行云似流水,天女散般雨露均沾。
慌乱中也不知砸没砸中,只见供桌上的油灯灯芯却突然爆长之后熄灭,石室内一片黑暗。
为什么没有听到惨叫,难道大米对黑白无常没用?
赵邪只觉得手腕一松......
就听黑暗中隆隆作响,头顶上有石块落下。
“不好,地道要塌......”俩人不由大惊失色,若真如此可真是要了命了。
俩人不敢停留,玩了命的往前跑。
这次是赵邪在前,李真在后,生命攸关,赵邪的脚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如一只被苍鹰追捕的野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腿。
身后的李真还在不停的催促,“快跑快跑,别停......”
赵邪恨不能肋生双趐,但转念一想人生双趐, 不特么成了的鸟人吗?
谢天谢地,前方星光灿烂,出口在望。
......
二人前脚钻出洞口,后一秒地道出口便被塌下来的石块封住,再晚那么一点,二人便要葬身在山腹之中。
此时俩人劫后余生,瘫躺在山顶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息。
俩人躺在山顶,气还没喘匀,原本星光灿烂的夜空突然就下起了雨。
赵邪心烦意乱,禁不住抱怨,“这人要是走了背字儿,喝ロ凉水都塞牙,放屁也能砸脚后跟,特么的还让人活不?”
“能活着已经是祖师爷保佑,哪来那么多费话,还是找路下山是正经.....再说了你还是人吗?.”
......赵邪
李坏站起身伸手把赵邪拉了起来,“赶紧的!”
俩人放眼望去,在苍茫的烟云夜雨间,在石径的尽头处,竟然有一座道观。
地道的出口果然是唐梓山,而且是在“无量观”的旁边。
虽然下着雨,但在烟雨缥缈间仍能看到道观中仿佛有灯光一点。
有灯,就有人。
李真提议去道观借宿,等天亮雨停了再下山,赵邪却不同意。
据说这无量观是武当山分观,道士们有可能都会几下子,也不能保证这地道是不是与他们有关,这样冒然去借宿,二人又饥又累,一旦有变岂不成了自己主动送货上门。
经赵邪一说,李真深以为然,折腾了一天两夜他现在只想找个旅馆睡个囫圄觉,于是两人决定立即下山。
雨仍是下个没完,唐梓山虽不高大,却很陡峭,连绵不断的山岭和林海都被笼罩在雨雾中,山口转弯处没有护栏,悬崖下深不见底,掉下去就別想活命。
深山中雨雾弥漫,道路湿滑,两人走的好生艰难,等走到山下,衣服早已被雨淋了个透。
山下有一座高大的汉白玉牌坊,上书有“无量胜境,道教名山”八字楷书。
“ 这写字的人也真够脸皮厚的,还道教名山?我看就棘阳本地人也不是众人皆知。”
“这话也并不完全是吹牛,唐梓山盛产汉白玉大理石,明代还曾一度做过皇家贡品。”
过了这座大牌坊,路边隐隐约约几点灯光,两人走到近前一看是个小旅馆,一幢二层楼房,门口的灯箱忽明忽暗,照出“仙山宾馆”四个大字。
二人冒雨跑进宾馆,就见整个宾馆分为二层,每层十来个房间,设施比较陈旧,楼道中有一股子发霉的气味。
水泥地面也是凹凸不平,前厅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白炽灯,电线上布满油泥和蛛网。
借着昏黄的灯光往四周看,绝大部分墙皮都已脱落,从墙根儿往上一片一片洇湿起鼓,说灰不灰说绿不绿。
迎面中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