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邪一脸憔悴苍白如纸,昏迷不醒。
李真有些慌了,他拍了拍赵邪,“醒醒,你他妈的是怎么了。”
赵邪动都不动,李真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口气在,看来他只是昏迷而已。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李真在他身边坐下,点燃一根烟,看了一眼蓝荷桥北岸的蓝荷桥壹号,那里还有灯光透出。
是不是把他抱到店里,让张练练来侍候他。
李真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吴友”,而且没人看得见他们。
再看向自己的小店,那里是一片漆黑。
他突然萌生一个奇怪的念头,另一个自己是不是已经和那个富婆上了床?
他有一种想上去看看的冲动。
但始终还是给忍住了。
他害怕真的成了现实,那就太恐怖了。
李真又续了一根烟,有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镇魂禁制已经解除,木船也已消失,为何他们二人还会在这迷城中。
难道是无量观的清风?难道他仍然在其中作梗?
难道和黑白无常有关?
难道他们就不怕地藏菩萨的责罚?
地藏菩萨可是阴司地狱的老大,黑白无常不应该这样大胆妄为。
除非他们不是真的黑白无常,除非清风还活着。
“老吴,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再去无量观……”
话一出口,他方醒悟过来,赵邪还一直昏迷未醒。
仔细想想,李真都不记得是哪一年和蓝荷桥壹号成为邻居的,只记得这个吴友多年来就没有变化过,青春常驻、性格慵懒,标准的咸鱼一条。
只因为性情投契,一个道士和一个阴差竟然成了好基友。
想想都觉得讽刺。
李真再次看了看昏睡中的赵邪,他呼吸平稳,脸色也在渐渐好转。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醒。
李真甚至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偷懒,睡觉。
他站起身,决定去蓝荷桥壹号观察一下,看张练练能不能看到自己。
就算在张练练眼中现在是白天,也是将近傍晚时分,那个吴友还会在睡觉吗?
李真来到了蓝荷桥壹号,透过玻璃门他看到了另外一个“吴友”,他没有睡觉,静静的坐在躺椅上,低头刷着手机。
林夕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
张练练在擦供桌,整理水果香表,似乎在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
李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没有人对他的到来表示惊讶,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他。
李真走过去伸手捂住了“吴友”的手机屏幕。
“吴友”抬起头,“艹,林夕,我手机竟然突然黑屏了。”
连说话的口气是一样,若不是和吴友一直在一起,李真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个“吴友”的真实性。
林夕说,“老大,哪有像你这样玩的,连着刷几个小时,再好的手机也受不了。”
有啥样的老板就会有啥样的手下,这小子也成了一副懒洋洋的咸鱼干。
李真觉得没意思,便伸手在供盘里了两个苹果,喊了一声,“练练……”
张练练突然打了一个大大地喷嚏,“林夕,我,怎么听到鸡叫?你忘记给大花喂食了吧!?”
林夕听了听,说,“没有鸡叫,大花在睡觉呢。”
“吴友”伸了个懒腰,说,“离天黑还早,我再去睡会。”
老板一走,林夕便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一下子在摇椅上躺了下去,“真舒服啊!!!”
整个蓝荷桥壹号都弥漫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