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泠鸢不想理会他,但很可惜她是逃不过的,甚至本来想着默不作声装没人在都不行,因为来人很快在门外喊了起来:“你不要装不在家,我看到你了——”
这话放其他人说泠鸢都会觉得不过是在骗她,她玩躲猫猫的时候被这样诈很多次了才不会上当,但是这里可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世界,她还真不怀疑宁逢有办法隔着门看到她。
眼见装死躲不过去,泠鸢只能使了一个漂浮咒将屋内的摆设回归原位,随后理了下衣衫便使红绫将门打开,守在外面的宁逢见门开了对旁边的柳严初得意一笑,摇着扇子好不潇洒地迈步进了院门。
柳严初早就知道他什么德行,见怪不怪跟着进了院门,就见泠鸢披散着头发坐在树下正在给自己沏茶,宁逢摇着扇子凑过去啧啧称奇:“你居然也会这么悠闲地坐着品茶?真是稀奇。”
说着他又捻起她耳边一缕掉落的青丝别到她耳后,招的两个人对他投来视线也浑不在意,还有心情点评她:“以前老练剑没时间梳妆只会扎马尾便也罢了,怎么现在有时间也不好好梳梳你这头发,天天披肩散发像什么样子。”
泠鸢其实更喜欢披着,但如果要求她扎也不是不行,可是这边的女子发髻她实在不会盘,索性就这样了,反正原主也不爱注重外表,也不会露馅。
这样想着她瞥了宁逢一眼,心道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原著里他和原主感情也就那样啊?
怎么这会突然就天天拜访还有心关心她的发型?
泠鸢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略微挑起眉角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三长老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
“怎的叫的这样生疏,连面具都戴上了?你的脸不是好了吗?”宁逢一点都没被她不悦的语气影响到,说着还想伸手摘她脸上覆着的那半边面具,手刚伸出去就被红绫重重拍了一下。
宁逢吃痛收回手就被人瞪视,那双黑曜石般闪亮璀璨的眼睛藏在半边面具下锋芒却未减分毫,带着怒气看人的时候感觉她要是突然动手都不奇怪,“再不好好说话,就出去。”
收到警告宁逢老实了很多,虽然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冲动想摘下对方的面具,但还是老老实实道了歉:“开个玩笑,对不起嘛,别生我气好吗?”
一边自从进门后便不发一言的柳严初斜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出声发表意见,见对方终于正经了泠鸢也懒得和他再掰扯,直截了当:“说正事。”
“你那倒霉徒弟,筑基期后就去藏剑阁挑了剑对吧?”宁逢收起笑意正色道,“你可知他本命剑唤作何名?”
泠鸢作为读过原著的人当然知道答案,但是她搞不懂这个宁逢特意来一趟就只是想告诉她弟子本命剑是什么吗?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人类最是狡猾,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人类就更为阴险狡诈,这可是柔姨告诉她的真理,柔姨作为上岸最多感情史最丰厚的人鱼,她的话泠鸢还是信的。
虽然这个人类长得连她父王的千分之一都不及,但应该也算是长得好看了,那他的话自己就更要提防了。
心里有了主意,泠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嗓音淡淡:“不知。那孩子的本命剑与我何干?”
听了这话宁逢将手中折扇啪嗒一声合起,问:“你真不知?”
“你若想知道自己问他便是,追问我作甚?”泠鸢终于是被烦的受不了了,抬眼看他,视线里满是压抑的不耐烦。
宁逢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发现不像装的,这才将折扇打开重新又挂上了笑意:“你不知?那要不要我告诉你?”
“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泠鸢抿着茶,看似很是风轻云淡心无挂念,但其实唇瓣只轻轻沾了下水润了下唇色,茶一点都没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