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后,发现盒子里并没有她期待的任何奖品或是有关游戏任务的信息。
只有一朵看起来保存很好很娇艳欲滴的红白玫瑰。
这朵玫瑰的颜色是上面的花瓣有些许的红,花蕊中心是浓郁的红色,花瓣外围就是一些星星点点像泼洒上去的红了,根部接近茎叶的地方全是大面积的白。
看起来这么不协调且不自然的颜色怎么都不可能是自然生长出的,但当她触及玫瑰的花瓣,那柔软丝滑的感受又不似作假。
真是奇怪的一朵花。
泠鸢对花没什么太大兴趣,见盒子里没其他东西后就转手把花给了阿尔杰,还找了个很好听的借口:“你赢来的奖品自然是你拿,不用给我。”
“嗯,虽然是这么说……”男人说着,笑着微微俯身注视着她递过来玫瑰时有些躲闪的眼睛,道:“但是既然是你递过来的……那这算不算你亲手送花给我呢?”
这人在说什么?她只是不想要花但又怕它有用所以让他帮忙收着,怎么到他嘴里就是她送花给他了呢?
“当然不算,只是让你代为保管罢了。”泠鸢绝不惯着他当下就把话说明白了,但听了他的话男人也没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后优雅地从她手中抽走了那只红白玫瑰。
“好吧,不算就不算,那我就暂且为你保管这支玫瑰了,你可不要忘记把它带走。”
“啊,如果我没忘的话也许我会的,但是现在,我暂时还不需要它。”泠鸢学着阿尔杰说话的方式回了几句,随后头也不回就迈步继续向前。
这个奇怪的家伙,自出现开始说话就总感觉怪怪的,总有一种听起来文绉绉但又很有艺术气息一般的感觉……
上个世纪的时候她记得有族人上岸过,回来之后说了好一阵子时间的鸟语叽里呱啦的她根本就听不懂,但语言表达恢复正常之后她说话就变这样了。
嗯,据她所说这是那个世纪的欧洲贵族们所使用的说话方式,听起来会更加绅士且优雅礼貌。
只不过这些什么感觉泠鸢是没听出来就是了,她只觉得这话说的真就,废话。
能一句话说完干嘛要说那么长来表达,就为了突出尊贵?
怎么总感觉有点脑子不太好使呢?
不过泠鸢不喜欢归不喜欢,她还是很尊重其他人的选择的,所以即使阿尔杰上来就用这种她不是很喜欢的说话方式和她交流了半天,泠鸢也没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害,同族嘛,估计也是受到影响了,能理解。
男人估计也没想到从见面开始泠鸢对他的印象分就不是很高了,他跟在泠鸢身后,手指摩挲着玫瑰的枝条,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真可惜,她不喜欢你。”
男人的语气和抚摸花瓣的手指幅度都能算得上轻柔,但却莫名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既然她不喜欢,那你也没有必要存在了。”男人低声说着,手指突地用力,将这支玫瑰的枝茎折断了。
那本还娇艳欲滴的玫瑰随着根茎断裂迅速凋零,好似瞬间就被抽去了所有生机。
而在他折断那细细的玫瑰根茎时,恍惚间好似有一道尖细的女声痛苦地哀嚎了一声,随着玫瑰的凋零消失。
走在前面的泠鸢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手中枯萎凋零的玫瑰被他手中骤起的火焰焚烧殆尽,变为一捧灰烬,连落地都来不及,就被风吹卷走,彻底没了踪迹。
烧掉这朵失败的玫瑰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甚至都根本不值一提。
察觉到前方的泠鸢有回头的征兆,男人的手轻轻一晃,手心里出现了一朵和刚刚的花完全一致的红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