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泠鸢先是四下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随后又敲了敲墙壁小声喊了声“阿尔杰”,没得到回应。
隔音挺好,但是似乎有点太好了……
这要是遇到什么事喊他他也听不见可咋整?
泠鸢想着四下看了看,走到阳台上往旁边房间的阳台望了眼,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抄起一个摆在床头柜的相框就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画框精准掉落在阳台上。
里屋的人也终于听到了动静一样开门走了过来,看到她在阳台上使劲招手,阿尔杰还奇怪呢,走过去问:“怎么了?你是想把这东西送给我吗?”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在测试两边的距离,这样万一遇到什么事,我好爬过去找你。”
阿尔杰听完她的话第一反应是低头看了眼楼下,然后道:“虽然这不是很高,但你确定不会摔着?”
“放心啦,不会出什么事,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你就扔东西过来喊我,我过来看。”
“……也行。”反正只要他能听见声音就可以了,有点安全保障。
和阿尔杰约定好了,泠鸢这才回到屋子里。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去,这里显然比老板娘那个旅馆高级,浴室配有浴缸,她终于可以好好地在浴缸里泡个澡补充水分了。
再次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不对,泠鸢这才进到浴室里去放水,然后迫不及待地躺进水缸里,那双长腿立刻合拢变为绚丽的鱼尾。
走了这么久的路泠鸢早累了,一直迈腿迈的她现在感觉鱼尾都有点不适应了,好在还有的水泡,否则这就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她可要缺水了!
躺在浴缸里浑身泡在自己最熟悉的水中,泠鸢总算能好好思考一下今天发生过的一切怪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阿尔杰这个人肯定是不可信的,他太可疑了。
来路不明不说,还总表现的对她很殷勤,让泠鸢总觉得他似乎别有所图。
但……其实泠鸢不是很怕他,或者说其实她不是很担心来自他那方面的危险。
说到底他也就是个鬼怪,即使对她别有用心可她现在又不怕死,如果被杀反而还遂了她的愿,所以她其实不是很关心这方面。
目前的话,泠鸢对他的态度就是一种利用工具人的感觉,能用的上就用,用不上就算了。
反正也只是个鬼怪。
比起阿尔杰,泠鸢倒是更在乎那莫名其妙的声音,两次在她脑海里出现,每一次都是在呼喊她希望她记起什么,还有……远离阿尔杰。
也许这声音是她记不起的某个同伴,在看穿阿尔杰的鬼怪身份后特意出声提醒,但这样的话说不通,她认识的同伴都已经被游戏过道隔开,怎么可能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而且那电子音带着些许情感的劝告,听起来格外怪异惊悚。
就好像……一台活过来的有自我意识的机器在说话一样。
那个声音的语调和声线,泠鸢敢打赌和他们遇到的这几关提问的电子音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点诡异的活性。
它有自我思想,有自我认知甚至有自我的情感,但声音仍像个机器,听起来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泠鸢听到这个声音时没觉得有任何不适,或者说,她似乎已经习惯于经常听到这个声音。
它是谁?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她被蒙蔽了吗?
还是说其实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声音根本不存在,那些记忆也都是被捏造的,或许是梦境里梦到过然后被混淆了?
不,绝不可能。
虽然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声音不是幻觉,但泠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