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泠鸢睡得不怎么踏实。
她甚至做了噩梦,梦里有只大章鱼一直在追她,张牙舞爪地张着血盆大口要把她吃掉,泠鸢在前面游的飞快,奈何抵不住大章鱼触手又多又长,眼看就要抓到她的尾巴时——
泠鸢猛地惊醒了。
阳台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地板上,风将阳台门边的落地窗帘吹的四散飞扬,像少女飘扬的裙摆,美丽飘逸。
被风吹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泠鸢疲惫地揉了揉脑袋,下床去关门。
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记得昨晚有好好检查门窗,都关上且反锁了的,为什么……
等等。
意识到什么,泠鸢一下子就完全清醒过来了,摸着阳台门看向外面的眼神透着些许凌厉:她记得她确实关好了门。
那这门是怎么开的?
晚上的时候,什么东西通过阳台进入了她的房间?
其实在陌生的突然出现的酒店里,她可以怀疑的对象很多,比如可能是这里的鬼怪或是那诡异的服务生,毕竟如果都不是人类了那能从阳台走也不是不可能。
但泠鸢就是任何其他选项都没怀疑。
她非常笃定,也非常确定,她的怀疑对象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隔壁的阿尔杰。
她昨晚还因为想试试能不能在第一时间让对方得知消息而用东西砸到他阳台上过,他们的阳台距离即使对方不用什么非人的手段都能轻松翻过来。
至于他过来都过来了,阳台门怎么被弄开的……
泠鸢是不知道,但这不妨碍她严重怀疑阿尔杰就是了。
毕竟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长教训,之前仗着自己的身份不会有什么闪失就肆意指使徒弟,结果最后差点让徒弟以下犯上这种事她不会允许有第二次了。
虽然她不想自作多情,但是这家伙的行为足够让她远离对方八百米远,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想重蹈覆辙。
呃……即使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覆辙,以及她什么时候有了徒弟这种东西……
不过管他的呢,反正最后她会知道的,现在干嘛在意。
总之,就算是靠着直觉,泠鸢也觉得自己该离阿尔杰远些了。
不然到时候就不是重蹈覆辙的问题了,这家伙说不定会比她记忆里那个便宜徒弟还过分还难缠,而且说不定她这次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跑掉。
虽然……其实她连这徒弟长什么样都看不清就是了。
但是教训该记住还是得记住的。
那就是当一个男人对你莫名地好甚至好到有些迁就的时候,基本就要注意了,他总不可能是把你当女儿看,大概率是有别的想法的。
之前的便宜徒弟她没防住,这次这变态玩意她说什么也要跑路成功。
我!泠鸢!就是死外边,从这二楼跳下去!我也绝不会再着你们的道重蹈覆辙了!
将阳台门重新关好,泠鸢心事重重地下了楼,被她怀疑的变态本人此时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杂志,听见脚步声才抬头看向她:“早上好亲爱的,你睡得好吗?”
“并不。”泠鸢冷冷地回答完,找了个远离他的地方坐下了,开门见山地问:“我想退出游戏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阿尔杰端着茶杯往嘴边送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她:“退出游戏?为什么?你不想要最后的奖励了吗?”
“不想,我对那些没什么兴趣。”大奖哪有远离变态重要,她可不想活着受变态折磨,那比死了还难受。
“即使退出可能会导致你的死亡,你也决定要离开?”阿尔杰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深邃,泠鸢察觉到了他意有所指,但还是道:“是,即使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