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安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人此时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只不过他们一个看不到对方,一个即使看到了也没办法传达信息。
天涯咫尺,近在眼前却不得相见。
阿撒托斯显然很满意这样的戏码,但他不太想让泠鸢多看,把她牵回了屋子里:“亲爱的,你这样直勾勾看着他,我可是会吃醋的。”
“……”泠鸢被牵到梳妆台前坐下,她的脸被面前巨大的圆镜收录映出了一模一样的脸庞,暖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阿撒托斯扶着她的椅背看着镜子里的人,但她对他的话仍是不为所动。
“……”阿撒托斯看着仍是面无表情双目无神的泠鸢,表情有一瞬的凝滞,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直起身子取过柜台上放着的梳子,一只手揽起泠鸢的长发另一只手拿着梳子轻轻梳过手里的长发,垂眸认真又轻柔的动作令他看起来有些温柔深情。
被梳头的泠鸢本人虽然失去身体掌控权感受不到,但由于他们面对着镜子,她完全能透过自己的眼睛通过镜子把身后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这家伙在故作深情地梳自己的头发,泠鸢就气的要死:“这个死变态在干嘛啊啊啊啊!离我远点不要碰我的头发!”
然而她再不愿意再生气,失去主导权的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撒托斯一下又一下地为自己梳头。
“你的头发很好,漂亮又柔顺,还有你身上的香气,我很喜欢。”梳完了头,他甚至拿起一缕放在鼻尖轻轻嗅闻了一下。
泠鸢发誓,她亲眼看到这个死变态不仅闻了他还亲了!亲了她美丽顺滑的长发!
“啊啊啊啊啊!系统!系统你看这个死变态!他亲我头发啊啊啊啊!好恶心啊!”
泠鸢被气的在脑海里疯狂跺脚,把系统搞得根本没法安稳干活:“知道了我看到了,可是我也没办法要不你闭眼别看?”
“呃啊啊啊啊啊!”泠鸢抱头被恶心的浑身鳞片炸起,随后她意识到自己摸着的头发可能哪一缕就沾染着对方的气息,被恶心的差点生生把自己头发拽下来:“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把那缕头发剪掉!剃掉全部剃掉!!!!”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你安分会吧。”系统敷衍地安慰她几句,目不斜视继续干自己的活。
泠鸢稍稍冷静了些许,然而对她的刺激却还没结束。
只见站在她身后的阿撒托斯将手中的长发放下,凑到她身边给她展示自己手腕上的腕表:“说起来,我还留着你那时的长发。”
“眼熟吗?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有?”因为他的手伸在眼前,泠鸢不需要费什么力就能看见,正因如此,那黑色的表带上几缕被编成手链样子的金色长线才显得格外显眼。
那几缕金色发丝被他编制成了麻花绳样式的手绳,而他那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普通手表的表盘上,安装着时针分针秒针的底部部分,镶嵌着一颗闪烁着彩光的小珍珠。
系统其实也不完全在专心搞研究,它完全可以三心二意一心两用,所以在看到这一幕时系统非常有先见之明关闭了听觉装置。
果然,下一秒,它身边就传来了某人鱼的愤怒呐喊:“他还捡走了我的头发?!!还把我的珍珠捡走嵌自己表上了?!!”
“啊啊啊啊啊这个死变态我要杀了他!!!”
等泠鸢尖叫完,系统才默默打开了听觉装置,宽慰道:“害,他是个变态你都知道了,这种事也正常啦……”
“正常?哪里正常了?”气上头的泠鸢根本不听解释,催着系统想去拧阿撒托斯的狗头:“你快点修啊!这么慢我怎么去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啊?”
……你这是又哪里学……算了。
系统明智地没有问出口,“好好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