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安和苏忆有这种反应倒也不怪他们。
毕竟现在的泠鸢看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穿着华丽的洋裙搭配着她精致的外表简直就是一个成人比例的洋娃娃,但偏偏就是这样美丽可爱的洋娃娃,却浑身溅满了鲜血,表情冰冷呆滞不说,连感情似乎都消失了。
她手里捏着还在跳动的心脏站在那里,被心脏跳动所带出的血液染了满身满手的黏腻,却并没觉得可怕或是恶心,而是“麻烦”。
对,就是麻烦。
在现在的泠鸢的眼中,她拿着的似乎只是一个会不断漏水的水瓶一般,她指的麻烦似乎只是在说手和裙子身上被染脏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没有觉得自己拿着心脏有什么不对似的,说完还故意捏紧了手,好似是在惩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心脏。
但……心脏已经离开了主人,再攥紧它,有用吗?
不对,不如说这颗心脏明明已经脱离了主人的胸腔,为何还能正常跳动输出血液?
难道真如她所暗示的那样,这是阿撒托斯之心吗?
“泠鸢,你是怎么找到它的?”江逸安尽量平静地询问,他本不想多问,但那不断涌出的血液实在让他在意。
这颗心脏看起来还很有活力,让他无法不去怀疑它其实出自一个人的胸口,几分钟前还在他身体里跳动。
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泠鸢是怎么得到它的?
她做了什么?
泠鸢现在看起来确实古怪,但好在她还是有些意识,至少知道回答问题,听到江逸安这么问,她举起手,看着手心里还在跳动汩汩流出鲜血的心脏,语气平淡地回答:“怎么找到的……”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她伸出手,展开手心的血红脏器,指缝里渗满了鲜艳的红:“我亲手把它从那个家伙胸口挖出来的啊。”
她这样说着,语气平淡无奇,脸上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江逸安听到她的回答,与苏忆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复杂。
“可……”“东西拿到了,你们不打算离开吗?”泠鸢突然出声打断了江逸安的问询,率先向前方走去:“早点离开这里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见她似乎不想多说,且多待下去确实有很大风险,两个人也就不再多问,跟在她身后朝前方走去。
走在前面的泠鸢手里还捏着那颗心脏,看样子是不打算把它收进背包里,晚上的夜风呼啸,吹起她的长发与裙摆,看着竟还有种别样的美感。
然而泠鸢却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表情神态都好似一个木偶。
但其实她已经拿回了身体的主导权,之所以还是这幅模样,原因大概就是系统所说的那个所谓的“麻木期”吧。
她刚刚才回到身体,尽管系统劝她不要急于一时,但一想到对方如此迫害自己的同类,泠鸢就难免生气,几乎是在缺口打开的一瞬就回到了身体。
那时阿撒托斯还依偎在她身边,神情慵懒地把玩着她的头发,镜子里映出的那两个人被包围的景象他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
也就是这时,掌握了身体主导权的泠鸢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她本该极其愤怒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所谓的“麻木期”的影响,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冰冷平静,连语气都是平淡的:“放了他们。”
阿撒托斯被掐着脖子,按理来说是这么紧急的情况,他却表现的还是那么云淡风轻,都被掐的脸上泛起潮红了,还有心情朝泠鸢笑,声音轻柔地对她说:“你醒了?欢迎回来,亲爱的。”
“闭上你的嘴,放人。”
“我很想听你的话,但亲爱的,你醒的太晚了,我的信徒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