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抠着墙上的墙皮,墙根底下都已经被他抠的落了一层,显然是在这站了有些时间了。
黑色的风衣让刘管家有些熟悉,但刚刚被一吓,此时有些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风衣是他儿子的,过年回来的时候有见他穿过。
这个背对着他用长风衣蒙着头的人从身高和身形看上去也和他儿子分外相像。
刘管家壮着胆子,在有些昏暗的楼道里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住那件黑风衣,还未用力就扯了下来。
这风衣本不是穿在刘放身上的,而是随意的搭在他身上,将头整个蒙了起来,所以才会因为刘管家轻轻一扯就掉了下来。
刘管家也没有想到,这黑风衣这么容易就扯了下来,风衣底下的人确实是刘放。
他并没有及时的拉住风衣,而是还在悉悉索索的抠着墙皮,只头有些僵硬的转了过来,颈椎在转动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转过头,刘管家就被他吓了一跳,刘放和他今天早上去接陆安歌的时候完全不同,那张脸还是他,但眼睛确实全黑色的没有一丝眼白,嘴唇却殷红的可怕,就好像是涂了最红色号的口红一般。
他定定的盯着刘管家,脖子转动间黑色的眼珠一一打量过陆安歌等人,殷红的嘴唇缓缓勾起,对着刘管家一笑,从墙上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手上还沾着墙上的白粉。
指尖已经有些出血,带血的手指伸到刘管家面前,然后将黑风衣捏在手中。
黑色的风衣上立刻就多了白粉的痕迹,血迹倒是在黑风衣上面不太显眼,他手上的动作不大,可力气似乎是极为的大,很轻易地就将刘管家拉了一个趔踞。
沈白渊连忙将刘管家扶正,刘管家也立刻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风衣撒开。
风衣一被他撒开,很快就又被他顶在了头上,然后转过身,再次抠起了墙皮,刘管家一看他儿子的动作,想到刚刚已经出血的指尖赶忙想去拦,却被陆安歌拉了回来。
刘放的状态明显不正常,昨晚刘管家电话里和她说的是刘放做什么都没有反应,可今日却和他昨日说的完全不同。
净觉手中的追魂幡也在看到刘放的时候发出微微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