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从麻袋起身,舔了舔牙:
“原来是你。”
“射箭场上尿的裤子洗了吗?”
语气调笑,却已经动了杀意。
“你......你不是被下了药吗?”
“是啊。”
“那你怎么醒过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下的剂量可是足足的两倍。
按道理,没八九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
赵落矜挑了挑眉,却是不语。
她拜师的第一天,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抵抗迷药。
一般拜师都是徒弟给师傅敬茶。
可她那几个师傅倒好,反倒是反过来给她敬茶。
她也没多想就喝了下去,后来睡了好几个小时。
渐渐地,她有意识去训练,所以现在一般的迷药都迷不倒她。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赵落矜掰响自己的手指关节,随手捡起地上的小树枝。
要是换成了别人,她不敢设想那种后果。
她不动他的命。
因为不想为了这样的人一换一。
但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有必要让他尝一尝。
她捏着小树枝,朝着彭斌射过去。
树枝擦肩而过,彭斌肩上很快渗着血。
她视若无睹。
眼神轻蔑间,又射过去两个。
树枝直接穿进了彭斌的手臂,传来入木三分的疼痛。
由于射出去的力道太大,树枝甚至都分杈了。
彭斌一动都不敢动,血肉撕扯着疼痛。
他眼睛爬上惊恐,连忙叫喊:
“傻站着做什么,你们快过来救我啊!”
几个大男人才如梦方醒,赶过去扶起他。
毕竟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拿不到那几块地了。
“给我上!把她给我抓住!”
彭斌只能举起左手的食指,指挥着他们几个。
几个大男人大步上前就准备把人抓住。
赵落矜扔掉手上的几个树枝,一个过肩摔就把其中上前的一个男人撂倒在地。
其他三个男人见状,示意了一个眼神。
“一起上。”
赵落矜往后退了两步,目测他们的距离。
见他们靠近,她直接伸脚抵着其中一个人的膝盖。
然后毫不留情地重重一击。
那个男人的右腿立马僵直,走起路来像是拖了根拐杖。
剩下的两个人见状,暗骂了一声。
这小婆娘是有些练家子在身上的。
赵落矜眉毛轻挑,动了动脖子,关节声噼啪作响。
“上啊,怎么,怕了?”
她唇齿轻启,嗤笑了下。
男人五大三粗,衬得她小小一个。
但战斗力却是让人不敢小瞧。
男人最听不得激将法。
一激将,必激动。
听得这一句挑衅,他们俩也不迟疑了,作势就要上前。
还没碰到赵落矜一片衣角,就传来了两声嚎叫。
一个男人紧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另一个男人左手折了,死活放不下去,像个僵尸。
彭斌目睹了全程,背脊寒凉。
他感觉死神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后悔。
后悔惹到了他不该惹的人。
赵落矜跨过那几个倒地的男人,来到彭斌面前。
她笔直地站着,语气染上薄凉。
“想死,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