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屋檐下的风铃轻轻晃动,捕捉风经过的声音。
野迎春沿墙壁垂落,明黄色的小花一朵一朵,枝身随风摇曳时,像是突然绚烂的欢喜,不知惊艳了谁的目光。
肖衡拿着把蒲扇,躺在凉椅上扇风乘凉。
旁边,一壶茶在烧着。
开的小火,似乎是在慢慢将其煮沸。
细碎的茶叶在壶里翻滚,逐渐茶香四溢。
他闭着眼睛,静静等茶烧开。
不多会儿,茶已烧好。
见状,他从凉椅起身,斟了七分满的茶。
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倒是有点东西。
“好茶。”
他举着茶托,将茶温开后小口酌饮,如是称赞。
一人独坐于阴凉下,看着面前的阳光肆意挥洒。
好风光无限,不时有清风送来清凉。
肖衡饮着清茶,只觉心中惬意。
岁月静好,大抵不过如此。
屋内。
一个身段修长的人躺在床上,眉心紧拧。
他双眼紧闭,头左右微晃着,像是被困在了什么梦境里。
“不要......”
陆景州呢喃着,睫毛闪着一点泪光。
两手握拳收紧着,似乎这梦做得还很煎熬。
事实上,是很煎熬。
他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迷宫。
他左顾右盼,找不到出口。
迷雾将他重重包围,最后吞没了他。
“噔~”
陆景州猛然坐起来,床木板发出声响。
他喘着气,有些没回过神来。
陆景州舒了舒眉心,看了眼周围,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
“你醒了。”
肖衡听到动静,端了碗药进来。
真是,他舒服躺在凉椅上,都忘了里面还有这尊大佛了。
他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惬意了现在。
“我睡了多久?”
“不多,十几个小时。”
肖衡把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回他道。
十几个小时,这么久。
陆景州隐约还有点意识。
他回想了下,自己好像是中了毒,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景州一个眼神看过去:“你救的我?”
“当然了......”
肖衡费力扯出一个笑脸来。
若用放大镜来看,会发现只有皮在笑。
而肉,不笑。
他其实根本没想救他啊,肖衡在心里快哭出来了。
当时,他把出他中了剧毒的时候,都准备收拾收拾走人了。
最多若是他赶在他走前那啥了,他就好心地给他准备副棺材,挑个好日子给他下个葬。
谁曾想,他刚准备走,手腕就给锁住了。
那力道足的,就差把他手腕给折了。
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还能做到如此。
如果大冤种对象不是他的话,他一定是要顶礼膜拜的。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把他背回来了。
真是够重的。
看着瘦瘦高高的一个人,身子骨倒还挺有劲。
一路上可把他累坏了。
他感觉,自己下次可以考虑去沙漠当骆驼。
毕竟,同病相怜。
虽跨物种,但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诶,你中了剧毒知道吗?”
言归正传,肖衡觉得还是有必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