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又被狗男人突袭了一次,沈千娇吸着面,在心里狂叹气。
罢了,她毕竟寄宿于别人家里,还占了人媳妇儿的身体,大气一点儿!
而且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早有心理准备的,她不能窝里横。
顾青柏煮完面后,就洗了锅,在锅里掺了一大锅水,任由灶里剩下的柴火烧着,等吃完饭收拾好碗筷,那水都滚了。
他先是灌了满满一壶热水,然后在新脸盆里兑了温水,端到堂屋的洗脸架喊沈千娇洗漱。
然后自己用旧的掉瓷的脸盆子打了水,站在屋檐下,浸了帕子给俩儿子洗脸洗手……
其实于沈千娇来说,今天才是真正意义的上在这里家里生活,来了这个世界将近半个月了,才在这个家里住了一晚。
那唯一的一晚,顾青柏还老像盯犯人一样盯着她,一点儿也不轻松自由。
沈千娇坐在床沿洗好脚,穿上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碎花的千层底布鞋当拖鞋。
布鞋很跟脚,好像是顾青柏给沈娇娇纳的,她刚来的那晚顾青柏才将洗得干干净净的鞋子从房顶上收回来,鞋子干燥软和,带着太阳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穿着这鞋踩在地上,沈千娇竟想起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诗句来。
话说,顾青柏还真有点儿慈母范儿诶!
沈千娇趿拉着鞋子,走到柜子旁用热水壶的里水给两个崽崽冲起奶粉儿来,顺便还给自己和顾青柏冲了一碗。
这个家的人都有些营养不良,既然她要长期在此处发展,就不能放任这个家的人面黄肌瘦,穷愁潦倒。
况且父子三人的基因都很不错,把他们养好了,每天都能看到盛世美颜,岂不快哉!这就是颜狗的乐趣!
说实话,就说被她捡回宗门里,已经长大成人的易云帆他们,那可个个是风姿过人的俊俏儿郎!
深夜,被迫与父子三人挤在一张床上,沈千娇感觉男人还醒着,便又开始恬不知耻的提要求。
“你能不能让人重新打张床?”
四肢都伸展不开,她睡得真的好憋屈哦!
顾青柏听到耳中,什么,媳妇儿要和我分床睡?那不行!他没听到,他睡着了!
本来还在黑夜里睁着眼的顾青柏,当即闭上了眼睛,没多久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
沈千娇:“……”能不能再故意一点?!
……
天还灰蒙蒙的时候,顾青柏就轻手轻脚的起来了。
穿好衣服,给右腿重新换了药,再小心的给儿子媳妇儿掖过被角,这才撑着拐杖悄悄的去了外边。
沈千娇起来的时候,厨房门口的小瓦罐里炖得咕噜咕噜响。
她一边感叹自己来了这里后警觉性越来越低了,一边翘首问着围着灶台转悠的顾青柏炖的什么。
“是炖的熏鸡,之前想给娇娇看病攒钱,打了不少猎物做成熏肉存在地窖里,没想到我摔了腿倒是没机会进城,后面发生的事又太多了。
我也是昨儿天听着娇娇想吃鸡汤才想起来。”
顾青柏头也不抬,继续将剩下的面块儿扯开。
沈千娇不由得想起了刚来时见到的绿汤汤,便问道:
“那我们之前还整天吃野菜汤?”
顾青柏低眸看向帮忙添柴的姑娘,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给娇娇看病最重要。”
那些都相当于媳妇儿的看病钱,怎么能拿来吃呢?
吃野菜汤挺好,顺肠道,利消化,就是吃久了嘴巴有点儿苦。
“那现在怎么又拿来吃了?”
“娇娇想吃。”
“……”
狗男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