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委屈了,今天不止有荤腥儿,还有新菜!”
陈教授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着饭盒里的肉末儿咸菜,白萝卜片儿,红薯杂粮饭,再加旁边一碗豆花,不由分说的动起来了筷子来。
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天气越来越湿冷,住在山里让人受不了,尤其是雾霭沉沉如雨落,清晨或夜半出帐篷撒泡尿,回来的时候头发都湿漉漉的。
陈教授在吞咽之余,执拗的说道:
“凤凰山神秘莫测,不知道还有多少种没被发现的虫子,我要留在这里,跟那群人一起进去!机会难得,谁也不能阻止为科研事业奋斗终生!”
……
县城里,很少离开村子的季修明在邮局领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加上一封寄件人不详的信。
他走到偏僻处将信展开,遒劲有力、浑厚高古的字迹跃入眼帘:
“挚友修明亲启……”
一字一句颇为严谨。
……
赵清荷正是待嫁的时候,明日就是婚礼,而今日,是任务的最后期限。
她咬咬牙,让知青吴小莉带话,约林卫国在松树坡相见。
林卫国按时到达,站在一棵一人合抱粗的松树底下,眸中的光亮明明灭灭。
赵清荷迎面走去,男人的视线随她移动,明明眼里尽是她,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柔情。
“清荷,明天就结婚了,你找我什么事?”
他赤果果的盯着赵清荷,笑容泛着阴冷,瘦削的身体站在光线昏暗的树底下,就像蛰伏暗中的毒蛇。
赵清荷深吸口气,用三分厌恶三分戒备四分轻蔑的扇形统计图眼神与林卫国对视,问出了系统要求的送命题:
“林卫国,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
林卫国摁在树干上的骨节泛白,嘴角弧度越发明显,给人的感觉更加阴冷。
他一步步朝赵清荷走去,在赵清荷皱眉的瞬间,将她狠狠的抵到另一棵树上,左手状似温柔的插进她的头发,实则死死的抓着她的头皮,俯耳说道:
“你可以试试!”
耳朵传来刺痛,温热的液体慢慢流了出来。
女人的惊呼惊飞了寒鸦,随即变成了暧昧的哼唱。
躲在山坡后的人震了个大惊,心里七上八下、飘如浮云。
吴小莉捂住嘴,眼神躲躲闪闪,片刻过后转身就往人村里跑去。
待到人多的地方就开始喊:
“有狼下山了!”
“有狼下山了!”
“松树坡有狼了!”
“……”
青壮年纷纷揭竿而起,迅速往松树坡靠近。
结果围观了一场世纪大战。
青壮年们:这么野的吗?震惊我全家!不过那群二流子说的没错,赵知青身段儿真好!
在家准备喜房的赵大菊拎着刀闻讯而来,看到纠缠他宝贝儿子的人脸都黑了。
“我说呢,怎么让知青所的人偷偷传消息给我儿,没想到是想被人睡!
你这个骚货,一天都等不了吗,还没结婚就勾着我儿子乱来!你不要脸,我,我儿子,我老林家还要脸嘞!”
眼瞧着赵大菊拎刀冲了上去,周围的小伙子拼命上前阻拦。
“赵大娘!赵大娘!不至于,快把刀放下!”
“你们都给老娘滚开,今儿老娘就要砍了这骚娘们儿!”
“听说是赵清荷约林卫国来这儿的,看不出来,这赵知青玩儿得挺野!”
终于,在一群热心村民的帮助下,打得火热的林、赵二人被分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