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柏拍着小心肝儿,重重喘气,不期然对上一双血红色发着幽幽光亮的眼睛。
“卧槽!”
他再次大爆粗口,弹射而起,竟发现睡袋上盘着一条手腕粗的花斑蛇,正嘶嘶的吐着蛇信。
大冬天怎么会有蛇?
目光逡巡,旁边睡排排的糙老爷们儿身上也趴着一条条赤橙黄绿青蓝紫……
有一条厉害的,已经跟苏慈恩来了个脸贴脸。
“走开!”
苏慈恩发出呓语,动了动脸部肌肉,脸旁的花斑蛇蛇信吐得频率陡然加快。
要遭!
顾青柏凌空翻了个圈圈,将睡袋的蛇一分为二,在落地之前掷出军刀,刀刃擦着苏慈恩的脸而过,将蛇头死死的钉在了旁边的地上。
“都快起来!有蛇!!!”
营地一阵兵荒马乱。
半个时辰后,苏慈恩摸着脸上的腥臭的蛇血,怨念颇深的看着顾青柏。
“你就不能挑开再杀?”
顾青柏疏离不失礼貌的假笑:
“不能!你这么抗拒我救你,那下次我等着给你收尸可好?”
苏慈恩:“!!!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顾青柏:“电灯泡!蹭饭狗!”
苏慈恩:“我#%&am
;……”
陆兴云在不远处收拾着仪器,问着季修明:
“蹭饭狗什么意思?”
季修明扶了扶眼睛,将笑意憋下,深沉的解释道:
“住在乡下这些时日,苏医生都是去顾家搭伙吃饭。自备材料。”
“什么?那岂不是她做饭?可恶!”
陆兴云的脸当即就阴下来,越看顾青柏越不顺眼,手底下的力气不小心加大,天线都差点儿掰断了。
“陆教授!”季修明一本正经的喊道。
“沈娇娇之大哥”披回了“陆教授”的马甲,低着头,拿着抹布,变回了成熟稳重深沉睿智的模样,目不斜视的擦着仪器上的蛇血。
擦着擦着……
“季助理,你来!”
季修明拿着两块抹布,压低声音好心解释了一句,“据我所知,顾家都是顾青柏承担一切家务,包括做饭。”
陆兴云瞟了顾青柏一眼,“还算那小子有良心!”
转头瞪着季修明,“我是陆教授!谁让你说无关紧要的东西的?顾家的事关我陆教授什么事?你这个小助理,别想着偷懒儿!”
季修明:(?ò?ó)你个老六!
“好的!陆!教!授!”
冯巍正盘问着负责值夜的人,得到的答案无外乎是后半夜忽然困意上涌,等反应过来就到现在了。
“感觉可累了,还做了一通大梦。”
“做梦?”
“对,我们都做了梦的。”
冯巍的脸色很沉,大步走来,问了众人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如出一辙的回答。
难怪大家睡得格外的沉,就连警觉性最高的他和飞鹰小队众人都没有察觉到危险,直到顾青柏呼喊才醒了过来。
“顾同志,你是如何醒的?”
冯巍目如鹰隼的盯着顾青柏,想要找出事件的起始和缘由。
顾青柏摊手:“我梦见被人面刺,杀意太浓,把我吓醒了。”
苏慈恩在一旁插话道: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
但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或放松状态时,有些欲望就会避开潜意识的检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表现自己,这就是梦的形成。
但还有部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