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他便会丧失自由。
这并非他所希望的那样。
顾长歌坐立不安地搔首弄姿不知如何是好。
传承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是如此重要。
不怕万,只怕万。
以防他把秘密,讲给杨俞嫣、兰若云听,两人一时没有察觉,把他这秘密讲出来,等着他,万劫不复。
在处理传承问题上,他必须慎之又慎。
“算啦,不甘心!”
想不明白,顾长歌索性就再也不考虑了,正襟危坐在病床前开始自己的练习。
也许是自己刚刚考虑得太过入神,自己入定修行时,竟忘了为三女打扮。
顾长歌不以为然,全心投入练习。
他首先炼化了药渣留在身体里的药效。
顾长歌身材不像是三女,药渣能量完全不够顾长歌高级。
“没办法,精力太少,完全不够我进阶的需要。”
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瓷瓶,猛一打开,把瓶里的药液往嘴里灌。
药液沿着顾长歌喉管缓缓流到身上。
刹那间肆虐的能量开始横扫自己五脏六腑。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从里到外弄得顾长歌差点晕过去。
顾长歌咬紧牙关,默默耕耘着神农诀的运行,一点点地炼化着那几股能量。
咬牙咬着,黄豆大的汗珠从面颊上淌下来。
那些精力,随着神农诀运行,缓缓入
顾长歌四肢百骸之中。
身体里的筋骨就像被这些能量、反复地磨练着、发出“噼噼啪啪”般的响声。
这时顾长歌就像走进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梦中一般。
一点儿也没觉得有点疼,仿佛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
那些精力,一点点地被顾长歌筋骨所汲取,不再肆虐。
若顾长歌,能内视。
他肯定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筋和骨都在用肉眼所能看到的方式变得顽强。
也不知道多久后能量就耗尽了。
顾长歌潜意识里又掏出一只小瓷瓶往嘴里灌药液。
他全程连眼也不睁。
连自己也不知道,像在睡梦中做了这些。
筋骨后面,有血脉,接着有肌肤。
……
川省首府成市。
在一座金碧辉煌、彰显豪华的私人会所里,数名神秘人围在中间,面色黯然,仿佛快要滴出水面。
“有谁能说清楚锦州这边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咱们组织这边的力量都是官方连根拔除?”
坐在第一位的一位中年人阴沉着脸说。
眼睛里充满了怒色。
组织之所以能够发展成现在这样,要靠几代人的奋斗。
但如今,锦州市全境除少数偏远小县城外,其全部力量,无论是安在官方内部还是藏于民间,均一锅端,无一幸免。
自组织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过去是自己拿捏着人家,正式管理的也不敢,而如今,自己却意外地被人家拿捏着。
就连彼此的身份也不得而知了。
“老板,听说赵姓老
头子已经跑掉了,如果能把他抓回去,锦州的事,大家都会搞清楚的。”
坐第一位的中年男子眼里闪出几分狠劲。
“老狐狸,枉费我这么相信它,想不到,它最后竟放弃组织里的人而独自出走。”
“让我去寻找吧!不管用什么方法,生的见死不救,都得让他来找我!”
中年人情绪高涨,轻笑着说。
但他的心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