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竹君穿着睡袍站在阳台上,从二十五楼的窗户向外眺望,指尖夹着女士香烟,火光猩红,袅袅青烟从窗户缝隙飘出去。
这座城市她离开了太久,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这个房间是套房,秘书住在外面的房间。
她敲了敲里面的房门:“项总。”
项竹君看了眼已经快要燃烧到手指的香烟,吸了一口,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顺便说了声“进来”。
秘书是个年轻女孩儿,英文名叫曼西,长相清秀,戴一副黑边框眼镜。
“项总,刚才小姐打来电话,说她住在朋友家,让您不要担心。”
“什么朋友?她在S市能有什么朋友?”
项竹君嘴上是带着担忧的质问,但语气间不难听出宠溺和疼惜。
“我问了,她不告诉我,还说要是再追问个没完没了,她连朋友家也不住了,就出去睡公园。”
项竹君露出一抹苦笑。
这个女儿是她后来结婚生下的,是她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还好,越大越有些无法无天,闯了祸竟然躲回国内来了。
还是偷偷摸摸的。
不过宠归宠,对她的各种教育也没落下。
倒是不担心她会上
当受骗,她不去骗人就不错了。
“行吧,你每天都要跟她保持联系,确保她是安全的,别的不管了。”
曼西点头:“另外还有一件事,好像大少爷也在S市。”
项竹君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眼底却有几分冷意。
“他在这儿干什么?”
“似乎只是游山玩水,只待了几天就走了,今天走的。”
“我知道了,把明天的行程发给我你去睡吧。”
“好的,项总。”
曼西出去将房门也顺便带上,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项竹君的视线落在印有“中川”字样的花瓶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因为唐婉的突然到访,田盼连夜将另一件卧室收拾出来,然后从网上下单了床和日用品。
这丫头也不知道要在她这里住多久,总不能天天跟她挤一张床。
第二天是周末,田盼给唐晚留了纸条就出门去了裴家。
这次她没提前跟裴顿说过去的时间,也没让人来接,她是自己开车过去的。
保姆看见田盼愣了两秒,随即笑着迎她进门。
进门的时候,田盼在门口看见了一双女士带跟小皮鞋。
注意到田盼的视线,保姆小声说:“先生又找了一个家教老师给
小宇补习其他功课,这会儿应该快结束了。”
田盼微笑着点头:“那我在下面等等。”
保姆给她端上茶水和蛋糕水果就去忙了。
田盼在沙发上坐着看手机,没多久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是裴顿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下了楼,田盼才看见,竟然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坐在一起的赵思卉。
赵思卉看见田盼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
田盼也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对裴顿说:“不好意思裴先生,来之前没有提前跟您打招呼。”
裴顿浅浅一笑:“没关系,我也忘了提前问你这周的安排。”
“裴先生,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思卉站的很直,似乎有点拘谨。
这让田盼想到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当家教,第一次去学生家的情形。
裴顿微微点头。
直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田盼才说:“她是哪个学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