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顿和田盼同时回头。
“田……”
“你怎么在这儿?”
季风只喊了一个字,就被裴顿打断了。
季风一脸震惊地看着田盼,又看向裴顿。
田盼不是死了么,怎么又跟裴顿一起吃饭?
“你朋友?”田盼问裴顿。
裴顿冲她温柔一笑:“嗯,他是季风。”
季风压着满心疑惑,跟田盼打招呼:“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卢盼。”
田盼浅笑道。
季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田盼。
他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她就是田盼,可她为什么不认识他?连姓也换了。
“先生,麻烦您让一下。”
服务员端了在门口。
季风让开门口,等服务员把菜一一摆上桌,他才对着裴顿开口:“我跟几个朋友在隔壁包厢,要不要一起过去打个招呼?”
裴顿看了季风一眼,然后对田盼说:“你先吃,我去隔壁打声招呼就来。”
田盼点了下头。
裴顿跟着季风出了包厢,来到步行梯的楼梯口。
“她到底是谁?”
季风收了脸上的笑,阴沉的目光像要吃人。
他经常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也时常挂着笑,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人。
可越是
平时没脾气的人,生起气来才越是可怕。
裴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她不是跟你说了么,她叫卢盼。”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卢登科的女儿。”
“你放屁!卢登科的两个女儿早都不在了,怎么可能……”
话说到这里,季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周加印当初接近田盼,就是因为她长的像卢随,难道她真是卢登科的女儿?
那可是卢登科,不可能随随便便认个女儿。
敛了敛心生,他沉声又问:“她是田盼吗?”
他要问的不是她是不是卢登科的女儿,他关心的是她到底是不是田盼。
“是。”
季风一把揪住裴顿胸前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兄弟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阿聿为了他差点把自己折腾死?”
裴顿好看的眼睛平静地望着季风,说:“那他当初没在第一时间把她救起来,让她差点淹死在海里,如果不是恰好有游船经过救起了漂出很远的她,我们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季风不说话了。
“你知道她被救回来之后没有求生意志,差点成为了植物人吗?你说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没求生意志?因为她
亲身经历了自己被所爱之人放弃!”
“她现在是卢盼,是被卢登科捧在手心的卢家小姐,她快乐,自信,获得了新生,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揭开她过去的伤。”
说完,裴顿将季风的手掰开,然后出了步行梯口。
——
拳馆的地下室里,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角落里还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严聿明拉了一张椅子坐两个男人面前。
虽然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但依稀还是能出两人的年纪,一个是中年男人,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儿。
“说说吧,正月初八在严家老宅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严家老宅,我没去过。”
中年男人缓缓开口。
他说的很慢,说一句就要喘上一会儿,嗓子像个残破的风箱,一说话,一喘气就呼啦啦的响。
“看来他们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