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邵白的身手躲开她的匕首不是难事,可他没躲,生生挨了那一刀。
白沐雪很清楚自己那一刀的力道有多大,有那么一瞬她慌了,害怕了,可是转眼又狠下了心。
她看了邵白一眼,挣脱被他握着的的那只手,匕首也没拿,就转身朝山坡上走去。上去之后,她上了那辆面包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田盼他们在山上没做过多的停留就开车离开了,因为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这并不代表白沐雪就跟这件事没关系。
他之前在苏映月那儿的试探再加上单绵走之前说的话,已经可以百分之八十地确定,苏映月才是策划这一切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倒是聪明,把这一切推给弗莱德,既卖了弗莱德一个好,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田盼正在想事情,严聿明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了?”
严聿明望着外面坡下,沉声说:“我看见邵白的车了。”
——
人民医院里,周加印穿着睡衣给梁青彩包扎伤口。
季风等了很久,终于憋不住了,问:“她没什么事儿吧?”
周加印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扫描仪。”
他刚从乡下结束为期七天的义诊
回来,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安慰觉,结果半夜三更被季风从床上拉起来拉到了医院。
脸色能好才怪。
季风摸了摸鼻子,好言好语地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吗,别这么苦大仇深的了。”
周加印看他一眼。
那是一个人情的事儿么,是形象的问题。
换成谁顶着一个鸡窝头,穿着睡衣被拉到同事们面前能心平气和。
季风双手合十求饶道:“我真知道错了,绝不会有下次。这次的事儿我帮你封口,保证今晚的事儿不会外传,你还是那个玉树临风,儒雅帅气的周医生。”
周加印这才收回目光,起身往想洗手间走,边走边说;“给我找一身衣服。”
季风的车里经常会放着备用衣服,虽然花里胡哨了点儿,凑合着穿吧,总不能再穿着睡衣走出医院。
季风挑了挑眉,嘟囔道:“大半夜的,才遇见几个人,裸奔都未必能被人看见,何况还穿着睡衣,有偶像包袱的男人就是麻烦。”
嘴碎归嘴碎,季风还是去车上去给周加印取衣服了。
周加印手刚洗了一半,手机响了。
他抽了一张纸把手擦干,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田盼,神经顿时紧了几分。
大半夜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家里有事儿。
他赶紧接了起来:“喂,盼盼,有事儿吗?”
“打扰你休息了吧,确实是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别这么客气,什么事儿?”
“我表姐,”说到这里,田盼害怕周加印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又解释了一句:“就是单绵,她晚上受了点儿伤,我让人把她送回云山别墅了,我想让你过去看看。”
“我还以为是你发生什么事儿了。”周加印松了一口气,又问:“她怎么了,我看看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田盼说:“被人踹到了腿,走路有点瘸。”
“好,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过去。”
“是云山别墅8号院,你别走错了。”
S市最豪华的小区,地段最好的两栋别墅是严聿明跟她家的,他们俩算是强强联合,偏偏还要掩耳盗铃,分彼此。
周加印笑道:“我知道,6号院是阿聿家,8号院是你家。”
“好,那我先挂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周加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