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安享晚年。”
田盼垂眸抿了一口咖啡,问:“
禾姨,您对我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算不上,就是替你妈妈不值。”
在所有人的眼中,口中,父亲对母亲的爱绝对配的上“痴情”两个字。
她的感受也一样,一个男人将自己生活的环境都布置成对方喜欢的样子,二十几年如一日,如果是演的,那也太厉害了。
相比自己亲身感受的,她不太相信一个自诩是母亲的好友的女人的话。
不过她倒是想听听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田盼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沉吟片刻,史双禾开口:“我把你妈妈当亲姐妹,所以对她的事才会直言不讳,她的离世,我很痛心,所以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希望你必要介意,也不要误会我是别有用心挑拨你们父母关系,我就是站在一个旁观者,又是亲历者的角度说这些话,我憋了二十几年了,你就当我唠叨,听听就算了。”
田盼乖巧地一笑:“嗯,您说,我也想听听他们的事儿。”
史双禾喝了一口咖啡,娓娓道来:“其实当年你爸爸一开始喜欢的人并不是你妈妈,你妈妈只是一个替身,只是恰巧她也是学画的。”
田盼不自觉地
拧眉:“您的意思是我爸喜欢的是另一个喜欢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是个会画画的?”
大概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愿意听到自己是某人的替身。
田盼也不愿意听到自己的母亲是某人的替身。
史双禾点头:“是,那个女人叫徐婕,也是个画画的,只不过她因为家穷,上不起专业的美术学院,只能自己在自学,然后靠在网上卖画勉强维生。你爸爸跟她相识,相爱,是缘于一幅画,一幅叫《孤寂》的画。这幅画你应该也不陌生吧,你爸爸跟你妈妈的在一起也是因为这幅画。”
田盼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没听我爸提起过。”
史双禾愣了两秒,然后自嘲一笑说:“也是,那是他们相识相爱的开始,也是悲剧的开始,他应该不会跟你说。”
“徐婕跟我妈长得很像?”
史双禾怔怔地看着田盼,眉头也不自觉了蹙了蹙,但是很快就舒展开来,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徐婕。不过我猜她应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否则你爸爸也不可能连人都没见着,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田盼总感觉史双禾的语气中透着对徐婕的同情和对她父亲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