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聿明的酒量不错,但裴顿也不差,两瓶茅台被他们两个就着茶喝的见了底。
严聿明将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一只手撑着膝盖问:“还喝吗?”
裴顿也将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脱的放在了一旁,说:“你要是还可以,我奉陪到底。”
口齿清晰,语言缜密,看起来还能再干几杯。
男人的较量,必须分出胜负。
严聿明朝外面喊了一声,经理进来后,他让再拿两瓶白的上来。
没多久,包厢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不是经理,而是季风。
他刚回来就听经理说严聿明和裴顿在楼上喝酒,于是他拿了三瓶茅台上来,往茶几上一放,外套一脱,说:“算我一个。”
季风身上已经有了浓浓的酒气。
很显然是刚从其他场子喝完酒回来,他的酒量,他们都清楚,绝对再用不了一瓶,就会喝趴下。
严聿明朝他看去:“你确定你现在说的不是胡话?”
季风一听严聿明这话就不乐意了:“看不起谁呢。”
说着,他开了一瓶茅台,给裴顿和严聿明各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不等他们说什么,季风自己先开口说:“感情深一口闷,我干了,你们随意。”
连续三杯白的下肚,季风就绷不住了,开始拉着严聿明说自己被人耍了的糟心事儿。
同样的场景,几天前,戴可盈也面对过。
就连说辞都不差几分。
裴顿摇头失笑,心里感慨:这么一个浪荡子竟然也能被女人伤了,真是奇闻。
可别人心里难过,还可以借着酒劲儿跟人哭诉,他心里难过的时候,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甚至都不敢表露出来。
好在,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两个人的较量最后变成了三个人倾诉。
当然了,倾诉的是季风,倾听的是严聿明和裴顿。
季风拉着他们俩絮絮叨叨说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严聿明喊了经理来把人背到房间,然后跟裴顿一起离开了酒吧。
临上车前,裴顿说:“今天没分出胜负,下次有机会继续。”
严聿明:“好,我一定奉陪。”
严聿明上了车就靠在了座椅上,罗宋以为他喝难受了,说:“严总,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儿解救药?”
严聿明揉着太阳穴说:“解酒药用不着,买点儿吃的,再买点儿胃药吧。”
他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本来打算出发后在车上随便吃点儿,结果被裴顿叫来了这里。
一瓶白酒灌下去,铁打的胃也受不了。
罗宋推门下车去给严聿明买吃的和药了,严聿明一个人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他的脑海里全都是田盼的身影。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明知是幻想,可他却不想从中抽身,只想沉溺其中。
忽然身边传来车门开关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并不是前排。
严聿明眼睛猛地睁开,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哥……阿聿哥。”
坐进来的是唐晚,她身上穿着裙子,还化了妆,正忐忑地看着严聿明。
严聿明一看她这副打扮,就沉下了脸。
“不好好上学,穿成这样出入酒吧,还有点学生的样子吗?”
唐晚其实还挺怕严聿明的。
尤其是被他这么一看,心里更加发怵。
她不敢跟严聿明的目光对视,垂着头,揪着自己的裙子小声却倔强地说:“我又不是来玩儿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唐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