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没有任何预兆的话,这次药物反应来的很是奇怪。
“叶叔,我们后续的疗程暂时先停一下吧,最近我给您安排几次检查,到时候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继续好不好?”
叶正柏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生死关走了一遭的人,表情依旧是温和儒雅的,且对舒颜说的一切全部信任。
舒颜看着,心里的情绪更为复杂了。
“我都习惯了。”
叶正柏看着舒颜沉默的样子,笑了笑,“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了,每天都睡不好觉,最近能感觉好一些了我才真是开心。”
舒颜有些难过,她默着声拖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轻声道:“叶叔,你这次发作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或者之前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叶正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在昨天之前还都感觉挺好的,就是发作的很突然。”
舒颜沉默着没有说话。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叶正柏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下来。
舒颜闻言立刻抬头看过去,忙问道:“哪里不一样?”
“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但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舒颜有些疑
惑,随即她笑了笑,这算什么不一样。
谁知叶正柏神情还很严肃,他点了点头,认真道:“对,我那天晚上做梦了。”
看着他的神色,舒颜也认真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几次催眠治疗的时候,叶正柏口中复述的那些淡淡的影子。
时有时无,弗一触及就会让他难受的东西……会是什么?
舒颜观察着叶正柏的表情,轻声问道:“您梦见了什么?”
叶正柏这次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舒颜却也没有打扰,她就这样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等着他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正柏轻声说道:“我梦见了……我的妻子。”
舒颜愣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叶正柏提到他的妻子。
其实根据之前的治疗,她也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叶叔和他的妻子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
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每次在催眠的时候提及,就会激起叶正柏的应急反应。
舒颜忽然有些紧张,希望能多打探一些消息,说不定会对叶叔的病有什么帮助。
“您的妻子……”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您梦到关于她的什么了?”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舒颜看到叶正柏闭了闭眼,苦笑了一声,随后低声道:“也没梦到什么……就是见到她了,我许久不做梦了,就在梦里和她说了几句话。”
舒颜放轻自己的声音:“还记得说了些什么吗?”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而已,唠唠叨叨的,人啊,年纪大了就爱说些废话,也难怪她不爱搭理我,没说点什么正经事。”
舒颜注意到了,叶正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悲伤。
她立刻抓住了这句话中的重点——他的妻子没有给他回应。
舒颜将这件事默默地记下来,人的梦境一般都是潜意识的映射,能了解病人梦中具体的情况,基本就可以将其中的病症推断出来。
就在她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见叶正柏睁开眼,脸上迷茫的表情消失不见,他笑着摆摆手:“瞧我就是年纪大了,说这些干什么,不讲了不讲了,说起来,小颜,孩子们没事吧?”
舒雅摇摇头:“没事,他们现在吃好喝好,没心没肺的。”
叶正柏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舒颜看着他,知道他是不想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不过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