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会立刻杀人。
当然,这件事是个秘密,连当年调配药物的太医都被灭口。但费金亦作为《恶种》的大反派,他的生平还是出现在恶种这本书里。
总之,很可怕。
但奇怪的是,与长公主之死有关的事,直到结尾,书中也未多言。
费金亦温和地让他起身。
这是容见穿书后这么久,第一次与费金亦见面。皇帝看起来温和儒雅,面庞清瘦,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如果不是一袭织金绣龙的黄袍,还以为他是哪来的读书人。
事已至此,容见还是坦白地讲出昨日对程老先生说过的话,他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儿臣听圣人有言,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儿臣虽为女子,也想为父皇分忧。”
皇帝闻言放下手中的奏折,他笑了笑:“食君之禄?见儿说错了,你是凤子龙孙,理应受天下供养。”
容见听他的意思,准备顺坡下驴,正好说自己学识不精,理应留在宁世斋奋发读书,还是别去仰俯斋凑热闹了。
毕竟比起将来可能因成绩不好崩了人设,还是小心别被皇帝盯上的好。
后者被噶了的可能性更大。
但容见的话还未说出口,皇帝又道:“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见地,朕也不好阻拦你。你是女子,就命仰俯斋教授为你准备个隔间,到时候与他们一同读书就是。”
容见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皇帝意味深长道:“你是未来皇嗣的母亲,身负天下,不能辜负朕与太后的期望才是。”
容见觉得很吓人,或许是皇帝的演技出神入化,因为对方听起来真的很希望容见能诞下皇嗣。
按照常理来说,世上最不希望容见有孩子的人就是费金亦。
因为他虽然已经在登基前绝嗣,但其实有一个比容见年长十岁的儿子。费金亦本是个书生,逃难路上投靠起义军容士淮,因长相英俊,为人知书达理,又温和体贴,容宁对他一见倾心,嫁给了他,而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在多年前就成亲生子,并且在乱世中平安长大。费金亦成为皇帝后,那个孩子自然也投靠认亲了。
容见焦头烂额地得到这个结果,不知是好是坏,但事已定局,他只好拜谢便宜爹的恩情,有点头疼地退出清华殿。
皇帝看着容见的背影逐渐消失,他的这个女儿与容宁长得真的很像。
连天真与愚笨都如出一辙。
思及此,皇帝阴冷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奏折摔了出去。
张得水不敢说话,跪着将奏折拾了起来,双手奉给主上。
*
今日轮到明野休沐。
他在黄昏前出了宫门,路过天水巷时,顺便沽了半斤酒,推开了孙家的门。
门没有上锁,孙家门庭冷落,院子里杂草丛生,连小贼都懒得光顾。
明野去了东边那个房间,老孙躺在地上,醉的半死,看到明野的身影,嘴里骂骂咧咧道:“我的儿子若还活着,用得着你这个废物东西……”
又大口饮酒,烈酒入喉,呛的咳嗽起来。
明野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放下酒,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色已暗,明野点了支蜡烛,随意抽了本书,摊开放在桌上。
半个时辰后,有人从后窗翻了进来,他的身形完全隐没在黑暗中,也未在窗纸上留下影子,只有很细微的动静。
明野翻了一页书,并未顺着声音看去,恍若无事发生。
那人恭敬道:“公子。”
又走近了些,方才显露些玩世不恭的本性:“公子身上怎么有一股甜香?”
“上次从西域采买的奢香,听闻用之能强身健体,公子拒不接受,不是说不用香的吗?”
明野平淡道:“路过一位姑娘时,偶然沾染了些。”
那人挠了挠头:“这也沾染了太多了,不会是正撞了个满怀吧。”
明野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