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气质不像是十几二十岁出头那样的锋芒毕露,也不止是沉稳,而是深不可测,至少容见完全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
容见看得很大胆,没有顾忌那些所谓礼节,所以也看到皇帝左边侧脸靠下的位置有一道不太明显的伤疤。
永安殿,太平宫,以及那道疤痕。
容见产生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他鼓起勇气,冲动地问:“你是……你的名字叫明野吗?”
明野站了起来,听到这样冒犯的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略点了下头。
容见不知是喜是悲。
好消息,他穿书了,还是一本自己看过的书,眼看着就可以借助读者全知全能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闯荡的风生水起。
坏消息,他好像穿到这本书完结之后了,而男主在书中冷淡阴郁,杀人不眨眼,而自己小命堪忧,就不要说什么前途无量了。
明野随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刀,不像是一般养尊处优的帝王,对于明野而言,这些锋利的兵器也不仅仅是装饰品。
他的神色沉静,平淡地叫容见的名字:“容见,过来。”
容见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和《恶种》里的那个最后被挫骨扬灰的炮灰黑月光一模一样,早知道他就不那么诚实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容见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听从明野的话,一步一步向他那里走去。
他听到刀刃出鞘的声音,很低,也很顺滑,不能算刺耳,甚至可以称得上泠泠动听,但其中的含义却令人毛骨悚然。
容见以为自己要血溅当场了。
但是明野只是割开了束缚着他的手的绳子。
容见一怔,还未还得及说感谢的话,冰冷的刀鞘就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明野没用多大的力气,猝不及防下,容见整个人向靠窗的桌子倒去,天旋地转间,他看到屋子外的湖水,垂在湖面上的柔软枝条,也距离很近得看到了明野那张英俊到极致的脸。
他半垂着眼,漆黑的眼瞳里什么都没有,很漫不经心地看着容见,只是在审视着眼前这个人,随意转动着手中的刀鞘,容见顺从的抬起头,偏过脸,他必须要展示自己的无害。
虽然明野没有刻意用力,但是在惊惧害怕中,在这样的陌生的环境里,毫无反抗能力的容见还是沉浸在一种并不剧烈却漫长的痛感中。
明野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容见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现代人,刚过二十岁,马上大学毕业,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群架都没打过一场。
他应该闭上眼的,但是容见做不到那么、那么顺从,他睁着眼,直视着明野,很顽强似的。
明野还记得这张脸,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一个死去很久的人。
但是看到他的第二眼,明野就知道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明野伸出手,他的指尖是冷的,搭在容见颈侧的脉搏上,很轻地摩挲了一小会儿,又收了回去。
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容见浑身都在颤抖。
明野只是在检查这张脸的真假,他得出了答案,就松开了容见,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见怔了怔,难得聪明了一回,明白了明野的意思。
要么说实话,要么就编个好点的,能把他糊弄过去的。
容见有那样的能力吗?
没有。
而且从《恶种》这本书中可知,容见完全不可能是明野的对手。
他眨了眨眼,尝试着问道:“如果我说,这是一本小说,你觉得怎么样?”
《恶种》的男主明野就站在他面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