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妈妈直到现在都没有把她看到的东西往丧尸这个概念上想,反倒觉得可能是什么狂犬病毒啥的发生变异传染给人了。
她认为,那些人可能只是病了,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僵尸啊怪物啥的。
其实舒妈妈也是看过丧尸电影的人,几年前就陪舒蘅看过一部。
当时正好有部丧尸片票房大卖,舒妈妈听说年轻人都很喜欢看后,就拉着舒蘅一块儿去看了,看完直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刺激了,太血腥了!少看,你以后少看……”
她知道舒蘅喜欢这种剧情视效双刺激的特效大片,于是只说让舒蘅以后少看,而不是说不让看——她可是很开明的。
当然,在她心里还是觉得,以后最好别看了。
舒妈妈不知道的是,舒蘅早就看过一遍了。
对舒蘅来说,看什么不重要,她愿意陪着舒妈妈再看几遍都行——她知道舒妈妈是想和她多呆会儿。
只要她们母女两个在一起,不管做些什么事,都是会觉得快乐有趣的。
饭毕,舒蘅与牟益草一起去洗碗刷锅。
狭窄的厨房里,牟益草放好洗干净的厨具,又擦了擦手上遗留的水珠,才碰了碰舒蘅的胳膊,在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里开了口:
“……对不起,来之前的路上,我,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你……”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在怀疑你。”
舒蘅将洗好的碗筷递给了牟益草,她的语气里颇有些无所谓,又带着一股隐隐的安慰意味,关掉水龙头后,她话锋一转却是向牟益草提议道:
“要不——一会儿咱俩一块去洗个澡?”
牟益草接过碗筷先是一愣,转念想想倒也能明白那是个好办法。
虽然听上去,好像是有点奇怪,但反正大家都是女的,一起洗个澡而已,那能有什么关系……
何况那也是实打实的坦诚相对了。眼下只有打消了彼此之间的猜疑,比什么都强。
这厢的牟益草正准备应声,可没料到舒蘅唇角一弯,一边抽了张纸巾擦手,一边又是轻松潇洒的冲她笑笑道,“开个玩笑。”
“……”
在牟益草洗漱完之后,舒母给牟益草找出了一套舒蘅的睡衣换上——虽然大了点长了点,但将就着凑合一晚穿吧。
没办法,舒母的身形太瘦,那些衣服对牟益草和舒蘅来说都小得穿不进去;舒蘅又是个一米七出头的高个子,牟益草却将将一米六。穿大了的也总比穿小的更合适。
牟益草在客厅用吹风机吹头发吹得嗡嗡响时,舒蘅正站在浴室之中,盯着她自个儿手腕上的月牙状伤疤出神。
说是“伤疤”,其实看起来更像是白色的“斑”。
这“伤疤”是她刚刚洗澡的时候发现的,看起来很新,又是格外的白。
相比舒蘅一身宛如奶油还微微发粉的好皮肤,这月牙伤疤的白色里头多了一丝丝冷意,更接近于陶瓷釉质的感觉,可谓是又白又新,看起来倒真像是有一枚玉色的月牙形饰物融进了她的手腕里。
这个伤疤,这个位置……
她坠楼的时候可没有伤到过手腕,在五金店里也不曾有印象,唯一有可能的,是她梦中那条巨蟒森白的长牙……
会是她记错了吗?
盯着镜中那张沐浴后微微发红的脸,舒蘅只看到一张无暇的粉腻面孔上,眉如翠羽,眼醉星河,鼻腻鹅脂,唇似凝朱,当初那怎么也擦不去的白点,已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舒蘅微侧了身子,慢慢打量起镜中人美玉似的身体,又望着橘黄暖灯下那光滑美丽的肩颈,目光顺着优雅的蝴蝶骨和顺畅的脊背线条一路向下,一直到笔直紧实的小腿,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