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头,满腔怒气难消的舒蘅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几眼舒母,突然想起来用热成像的画面瞄了瞄,发现仙人掌所言不虚,好像也确实是在给舒母输送营养物质以供其生存,但她却是心里空落落的了。
最终,舒蘅发泄似的又狠狠掰扯下了一根仙人掌的尖刺,恶声恶气地说道:
“记住你们自己说的话,虽然我暂时还拿你们没个办法,但同归于尽,可是容易的多了。”
“我以后会常来看你们的。”
“如果你们胆敢带着我妈跑路,天涯海角,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如果你们胆敢让我妈受伤、流血……那你们就算是长了腿,跑到天边去,我都要你们死——”
“并且从今往后,我见一只仙人掌,就杀一只!”
语罢,早不管什么爱护花花草草的教育了,舒蘅扯了一朵黄花便狠狠掷在地上,还嫌不够撒气的踏了几脚,彻底将其碾得稀巴碎后,才手握着尖刺转身离去。
快速回到之前安置了牟益草的屋顶,舒蘅却并未发现其人,原地剩下的,只有她自己那沉重的旅行背包。
地上斑驳的血迹令她十分不安,舒蘅背上包走向屋顶的楼道口,向下看去,便看见了一只——哦不,是半只丧尸。
那半只丧尸正趴在下一层的楼梯间平台处,在那里兜圈子的爬来爬去。
舒蘅看着不害怕,胃也不难受,只是觉得恶心眼睛。
仔细瞧了,发现那并不是牟益草,舒蘅便退回屋顶,背着包的她心烦意乱的从居民楼的外墙上快速爬了下去。
匆匆在楼下找了几圈,又走进几栋居民楼楼梯间转悠了几层,都没有发现牟益草的踪影,更是一点有关的线索都没有找到,有的只是恶心的、成群结队的丧尸。
牟益草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如今,仙人掌用舒母的安危来威胁她,话里话外处处是漏洞,牟益草现在又下落不明。
舒蘅心里像是破了个大洞。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该干什么了,此刻就如一具行尸走肉般,手里拿着根变异的仙人掌的尖刺,晃晃悠悠的走在一如既往般人迹罕至的街巷中。
当肚子饿得叫起来的时候,走在午后阳光中的舒蘅才反应过来:是得先解决吃饭的问题了。
她还是不敢往两家大型超市那边的“商圈”跑,就随便找了个有防盗窗和雨棚的一楼人家,几下爬上雨棚顶蹲着,翻出背包里的两包临期压缩饼干,就着一盒凉茶饮料吃了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吃完两包饼干都还饿得不行。
食物本就不多,在没找到点其他食物之前,她得节省一点。所以两包饼干下肚,休息一会儿等到肚子不怎么疼了,舒蘅就克制着不再吃了。
背包里的食物她清点过了:四袋压缩饼干,两包浣熊干脆面,一大包虾条,八包袋装干果零食,还有差不多半斤的散装核桃;至于喝的,一升热水她还没动,凉茶饮料都还有三盒。
就算是在荒无人烟的野外,这些东西也够她节省着撑一周的了。
蹲在雨棚上的舒蘅,一边思索着去处,一边将背包里找到的一卷透明胶带取出来,一圈一圈的缠上那变异仙人掌尖刺的一头。
这东西现在变得几乎坚不可摧,是个不可多得的利器,可就是有些不好拿在手中,她便想用胶带缠缠,好增加些摩擦力,使用起来也会更趁手。
舒蘅临走时折的这根尖刺,还算是她精挑细选的,足足超过了一米,宛如一柄细长的利剑,此时在阳光之下泛出了黑色的宛如金属一般的光泽。
手头做完这些杂事,舒蘅微微背过身去淡定地解开了身上破破烂烂的外衣——反正现在街上也没一个大活人了,她也早已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