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并没有吹什么风,也就不存在是风吹动草叶发出声响的可能,所以那里一定有着什么东西。
舒蘅心里提起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往刚刚发出动静的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她就如一条盯上猎物的阴冷的蛇,脚步踩在草地上近乎是无声无息的,一点震感都没有。
待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那发出响动的地方,就看见一只拳头大的田鼠正背对着她蹲在草丛里,抱着一片硕大的红薯嫩叶吃的正香呢。
呼~应该就是无毒了吧。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舒蘅,手脚麻利地掐了两把嫩嫩的红薯叶子尖,又用地里随便扯来的杂草藤捆起来放到了包里。
看着旁边丝瓜藤上结的大丝瓜,她眼馋的就又跑去摘了根丝瓜,还逮到了只小田鼠,强行喂给小田鼠吃了一块丝瓜,观察了足有十分钟,也没见那田鼠出什么毛病。
但舒蘅又担心会不会变异出什么慢性毒,所以最后也只摘了两根丝瓜带走。
背着足足超过了二十斤的旅行包,舒蘅一点也不觉得沉,甚至在她的脚程下,估计再有不过半个小时就能抵达西郊庄园了。
要知道如果按以前的她,少说还得走一个小时呢。
离西郊庄园越近,舒蘅看见的丧尸就越少,而且都行动缓慢,压根追不上她,她都有些不屑于杀了,但凡发现哪只有跟着她的迹象后,才去给一尖刺将其就地解决。
到了地方,舒蘅只见西郊庄园门口堆着几辆废车,仅有的几只丧尸也被开了脑瓜,残缺的尸骸零零散散、横七竖八地就摆在地上,说是惨烈,倒不如说是惨不忍睹。
舒蘅近前一看,发现别墅区的那扇大铁门紧闭着不说,上头还挂了一把大铁锁。
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先她一步占据这儿了,又或许,锁门这一操作只是这里面幸存下来的住户干的,但是安全措施又没搞全,没通电,没捆铁丝网的,应该也没有涂毒……
“有人吗?”
光猜测不是办法,舒蘅直接站在大门外的围墙下、马路牙子边上,开口大声地问了。——这个位置,就算是突然有人从后头几百米的高楼上拿枪瞄准了她,她也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等了有两分钟,舒蘅也没等到有人来给她开开门,里头也没有个应声的。
奇怪……她刚用热成像扫过了啊,分明她右手边第二排的那栋房子里就有人的啊。
于是,舒蘅只好拿着尖刺手脚并用的迅速爬上了两米多高的大门。
谁知她正正爬到铁门顶端时,忽听有人大喊大叫了起来:
“来人哪——来人呐!丧尸……丧尸!有丧尸啊!!!丧尸爬墙啦!!!”
此刻舒蘅身子半骑在三米高左右的大铁门顶上,循着声音眼睛一眯,便发现那大声喊叫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其人还正瘫坐在百米开外的一栋别墅前。
远远的,舒蘅就能看见那大惊的妇女身下漫出了一滩不明液体,且正缓缓地流进小路边上的灌木丛。
随着中年妇女杀猪一般的惨叫,离得比较近的不少别墅的二楼窗户前都弹出了人脸。
那些人无一例外地,正巧见到了舒蘅自别墅区大铁门上往下跳的一幕。
这厢舒蘅从铁门上跳下才走出十几步路远,她的面前就熙熙攘攘的聚集了一堆人,少说也有小十号了。
那堆人无言而默契的自动站成了歪歪扭扭的一排,挡住了她的去路,甚至隐隐有想要围成一圈把她给包围起来的势头。
这架势着实有些吓人。
但还吓不到舒蘅。
尤其是现在,状态变得很是不正常的舒蘅。
两方人僵持着,舒蘅静静等了半晌才见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