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舒蘅翻身将五只好似还在睡梦中的簌簌给揽进了怀里。
簌簌们一个个软的就像小型毛绒玩具一样。
因为要和舒蘅亲近相处,她们也就贴心地主动收起了锋利的武器。眼下她们柔韧的纤纤细指就好比头发丝一样细的绒绒毛,而原本扁平的机械叶子身躯,也被她们调节得膨胀如球,整个就像是一只只小小的猫猫球!满足了舒蘅的一切喜好不说,搂抱起来的手感简直是超级无敌好!
但现在的舒蘅,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快点把舒母接回来,然后也好让簌簌快些回来,她们几个就是一家人,将会永远永远,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想着想着,舒蘅满脑子又想着异能那些事,当她下床放下手中紧握着的那截尖刺,迷迷糊糊的开始洗漱时,才突感手上触觉有异。
抬头一照镜子——大片雪白雪白的皮肤从她脸上脱落,此时此刻,那些皮沾了水,濡湿的剩余部分还糊在了她的脸上,就仿若是被水沾湿的、碎裂开的纸屑一样。
在那些脱落的死皮之下,还依稀可见更加嫩白的新皮肤。
仔细打量着新皮肤,舒蘅发现它那叫一个“肌理莹润有光泽”。
白白嫩嫩到看不见毛孔的程度,超过了舒蘅见过的所有小孩子的皮肤,简直就像那些打了滤镜还使用特效为美白产品做广告代言的女明星一样。
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不真实的白!
可这又是真实的,触手可及的。
舒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疼,就是有些痒,摸上去比剥了壳的鸡蛋滑溜多了。
她整个人在镜子里看着,就好像蛇蜕皮一样。
舒蘅尝试着把这些换掉的皮给弄下去,好半天,才揭下来了薄薄的一层,远远比蝉翼雪纱还要薄、还要轻。
看着手里巴掌大的一块雪白色的薄物,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死皮,舒蘅心下就涌出一股恶寒来。
嫌恶的丢下死皮,赶紧将脸上收拾妥当了,身上的情况舒蘅打算先不管——反正穿着衣服呢,别人应该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她这才有功夫去收拾整理背包。
老早她就将背包里的衣物之类拿了出来,锤子和扳手也留在了房间里,现下她的背包里面只装着一个应急的小医疗包以及她所有的水和食物。
当然,除了昨天摘的那条大丝瓜和两把嫩红薯叶尖——因为怕在包里捂坏了,所以昨天她一进屋就把这蔬菜拿出来放门口的地上了。
想到这儿,一边走一边吃着包压缩饼干的舒蘅走到玄关处,赫然发现她昨天带回来放地上的红薯叶尖竟然都生根了。
虽然只不过一指节长嫩白的根须,但还是让她不禁感叹:好强的生命力!
而一直挂在她身上的簌簌们,好几只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得站在红薯叶尖周围围成了圈圈,还有序地转起了圈圈,好像某种特殊的庆祝仪式。
虽然心意相通,但舒蘅对她们的这些行为还是看不大明白,但也看的个乐,笑着抄起一把根芽发得极好的红薯叶尖就准备栽到院子里去,最后想了想,还是拿到二楼的露台去栽了。
她和簌簌们一起刚把红薯叶尖全部插到土里,才拍了拍手上的土,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她可还没有忘记昨天和钟醒等人的约定!
经过昨晚的会议,她反正知道何其伟不是什么好人,贺庆源等等也是一丘之貉,而钟醒几人手里有枪,但行事作风不像是乱来的,就算要对她做些什么,也不用大费周折地用组队这个烂理由把她骗出去再动手吧。退一万步,就算动手,以现在的她,也能搏一搏。
于是舒蘅赶紧背上包,手里拿着昨晚新折的尖刺就冲下了楼。
想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