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舒蘅说话的音刚落地,人就已经把尖刺朝身后的背包上一别,攀着居民楼的外立面爬了上去,那墙是贴了瓷砖的,但一楼是商户,广告牌很多,二楼空调外机的小平台也有不少,所以对她来说,攀爬难度也就还好。
因为这里还有钟醒等人在盯着,她也就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使用【蟒化】能力,因为即使只是使用热成像探索,她的眼睛也会变成竖瞳状,面上还会不可控的冒出来黑色鳞片,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想暴露太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接下来,就要看韩立川是否能够意会她的那个手势,而她和韩立川等人又会配合的如何了。
“二十一,二十……”钟醒一斧头抡翻了一只高个丧尸,在舒蘅爬楼的时候,他其实还有意地放慢了数数的速度。
舒蘅噌噌噌的爬上去后,脚下踩着某一户的空调外机,人几乎就是整个悬在二楼外的状态,她在心下快速地向伞伞几个簌簌交代了一番,又听着钟醒在数数,搞得她心态焦虑得直接冲那对年轻的男女说道:“孩子呢?”
“这就来,这就来——”
却是见那对男女消失在了窗户里,很快就又合力抱着一个巨大的、由一床棉被裹着的“团”出现了。
——那是七八岁的孩子?
舒蘅的这个念头还没彻底消下去,就见他们兜头将棉被团朝她砸了下来——
“砰!——”
短促的枪响,余音缭绕四周……
即使带了耳塞,那声枪响发出的声音还是过于大了,以至于舒蘅整个人都蹲在地上了,还是心有余悸的。
——那两口子,心还真够毒的啊。
她心头闷闷想到,看着不远处的地上,一只被子弹毙命的丧尸宝宝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摆在那儿,而三楼的那个年轻女人,正哭得肝肠寸断。
女的精神几近崩溃了,但抽泣的间隙,那双发红的眼睛还在向地上的舒蘅投射着怨毒的眼神。
舒蘅抬头,无意间撞进那道深深的怨毒的眼神里,越看,越觉得那女人像是得了红眼病的疯子。
毕竟喂养丧尸宝宝这种事,尤其利用了人们的善良和同情心,还是来害人命的,这些事没有哪一个正常人是做得出来的。
至于那个丧尸宝宝为什么还会哭,舒蘅想,可能是因为它被那对男女照顾的很好吧,声带都还没坏,能够发出简单的“啊啊啊”的声音,不少比较“新”的丧尸也都能做到,等到尸体腐坏的差不多了,它们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就会更像是漏气,“嘶嘶嗬嗬”的。
“当傻子的心得如何?”佘逸枫冷嘲热讽地走过来,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却是朝地上的她伸出了一只大手。
“怎么,你要取经?”舒蘅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不饶人,却还是领了他的情,任人拉了一把,帮她从地上站起来。
毕竟刚才也多亏了他和韩立川,一个一枪解决那个丧尸宝宝,一个一斧子飞过去解决了那个恼恨得要向她动手的危险的男人。
虽然舒蘅相信簌簌们,但以当时的情况,变化太多,单靠她自己还是很悬的;何况她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脚还确实不小心给扭到了,这会儿有个人主动要当她的“志愿者”来拉她一把,她也没必要逞什么强。
她刚站起身,耳朵里塞着耳塞的就听见佘逸枫瓮声瓮气地向钟醒问到:“楼上那个要怎么处理?”
“女的清理。男的不管他。”钟醒早停止了数数,他刚才也瞥见了女人怨毒的眼神,此时他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敲丧尸头的时候,手也下得更重更狠了。
而他话音一落地,三楼的女人就爆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那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某种野兽怪物的嘶吼,反正,若非亲眼所见,所有耳闻的人,都不会愿意相信这